忘记是哪里有一种说法,盾牌最早是作为一种武器被发明出来的。
有一些闲得无聊的美剧,也曾经做过测试,一个强壮的斯巴达人,铆足全力用盾边殴打人脑壳的力量,几乎相当于汽车猛撞,是必死的伤害。
中国有位伟人曾经说过,实践出真知。但姜天蔚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奇奇怪怪的形式,来实践这种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的知识。
四个全副武装的盔甲骑士,体重本来就大,再加上四个人从四个方向的突进加速度,再加上盾牌本身的硬度,四面受力的姜天蔚直接体会了一把面团变成饺子皮的心情。
全身的骨头都在挤压之下,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五脏六腑也简直要全部吐出来了,剧痛混合着窒息感,视野变得模糊,且一片漆黑。
芳泽霞在一边看的大惊,情不自禁的尖叫出声,姜天蔚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这么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尖锐嘹亮,有些破音……
(我要死了吗……早知道……就……)意识的最后,姜天蔚无法抑制的吐了出来,脑袋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一切的一切,仿佛混沌初开。
分不出上下左右的空间之中,姜天蔚隐约感觉,自己好像浸泡在水里一般,身体软绵绵的吃不住力气,只能随波逐流。
恍惚之中,仿佛能看见一只漂亮的蓝色凤尾蝶,闪烁着漂亮的白色鳞粉,飞舞在意识之海中。想要伸手去抓,身体和蝴蝶的距离却无法拉近任何一分。
混乱之中,能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
之前梦见过数次的那个穿着红色西装,坐着轮椅的男人,今天也依旧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说来也怪,之前梦到了那么多次,这次梦到,反而觉得安心了……毕竟,死人是不会做梦的,自己既然还在梦里,至少还活着。
那张看不出年龄,也分辨不出特征的,仿佛被整个模糊化的脸,对着自己张了张嘴,他似乎说了什么,但,自己完全听不见,只有一片寂静。
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无法传达过来,这个红衣服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姜天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四四方方硬硬的,是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对方看了一眼,红衣服男人用力点点头,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啊!”
把姜天蔚从梦境之中唤醒的,是一股剧痛。
眼睛还没有回复,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但耳朵里听到了清脆的啪啪声,紧接着就是脸颊传来的痛苦,鼻腔里则是发霉的腐烂臭味,混合着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情况?
姜天蔚努力睁开了眼睛,就看芳泽霞举着右手巴掌,一看自己睁开了眼睛,巴掌停在了半空,她赶紧不好意思的扣扣脸,吹着口哨,悄悄后退了一步。
姜天蔚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张冰凉的草席上,外面是栏杆和石块拼凑的墙壁,很明显,这是一个牢房,很有中世纪的城堡感觉,每个城堡地下都有一大片监狱。
现在脸颊热辣辣的,简直就好像有人骑在自己身上左右开弓的在抽自己嘴巴……
“我说,芳泽,我脸很疼,你有什么头绪吗?”。
“哎呀,不,不知道啊,是,是被什么毒虫咬了吧?”。
“哦!那我问问你,之前坐在我身上干什么呢?”。
“关心你。”
“那你举起巴掌是在干什么?”
“怕你热帮你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