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清楚，对方说的是对的。很多人容易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跟对方辩论的时候，只要因为讨厌或者为了想要赢，哪怕对方说的是真的是对的也要强行辩解。

就用白钟直斗在高中时候调查的那次电视世界杀人案，那就是典型的，不能依靠常识和法律来作战的对手。甚至，在里面，因为知道了“真凶”把鸣上悠的妹妹菜菜子推入了电视世界“杀害”之后，她也曾愤怒的暗示前辈：既然电视世界无法被警方证明，那么，干脆把他也推进去就行了。

这不是杀人，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在司法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一想到连自己，都曾经因为意气用事有过这种时候，那姜天蔚这种容易情绪化，不太擅长克制自己，也不够冷静的人，面对这么多漂亮姑娘，那肯定是会犯错误的啊！

——你看，前面怎么说的来着？人类很擅长说服自己顺从自己的欲望。

白钟直斗发现了，但是假装自己没发现：当她内心不断的开始给姜天蔚的行为找借口的时候，那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如果你今天顺势而为，之前加入他们，三人成行，颠鸾倒凤，爱到深处……届时，你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妾身的意思，你明白的吧？”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鲜廉寡耻的事情！三，三个人？！我，我接受了，那张床也接受不了啊！”

白钟直斗脸色一下子又涨红了，不能接受的她用力大喊着，仿佛声音加大就能让她变得更加有底气。

“没错，妾身非常理解你的性格——所以，妾身才会在这里。既然你不能接受那么多人……只要合情合理的营造出，只有一个人的情况就行了……”

“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

“对，当然，妾身不是让你在背地里耍阴招，下绊子，甚至从中作梗暗中挑拨，妾身非常理解你的性格，所以，要反过来想，不是让那孩子不注意其他人，而是让你自己，变得比其他人更具有吸引力。届时，他当然就会只看着你一个人了。”

“只，看着我一个人？”

白钟直斗吞了口口水，眼睛有点发直，她的理性在告诉她，这个女人的话很危险。越是听上去甜蜜的话语，往往隐藏着最尖锐的刀子。

她的本能也在告诉她，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这骷髅头女人的话当然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但……

明明理性和本能都在告诉她不能信，但，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一种热热的痒痒的冲动，在悄悄说着：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我，我姑且听一听。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地方，我就召唤person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