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打回手机里的爱丽丝，意外的没有收到什么伤害。

至少手机APP里的属性状态栏是这么说的，它只是被强制遣返回到了手机里。也不知道是什么规则，虽然姜天蔚是同时回收的大家，但唯独芳泽霞的回收特别的慢。

北川明海刚刚的攻击就是这样：虽然看上去威力很强，毕竟是用别人的力量来进行攻击，借来的始终不如自己的好用，再加上攻击打点分散到四面八方，威力并不算高。

可见他虽然喜欢玩弄阴谋，但他始终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弱者，这份清晰地自我认知影响了他的变身的强度。

他的攻击威力并不高，姜天蔚虽然被打穿了好几个血窟窿，但现在，在他强大的自我愈合能力作用之下，已经回复的七七八八了。爱丽丝他们也是一样，只要用手机里的恶魔——比如克娄巴特拉——来进行回复，就能拉出来继续作战。

爱丽丝使用的米吉多拉翁，这是寻常的万能属性魔法之中，位于顶点的技能，威力强大，范围更大，缺点就是消耗比前面两个加起来还大……

数万箴言，这是特殊的万能属性魔法，只有跟许多人形成了紧密的羁绊，才能拥有的强大攻击技能。

这两招接连不断的施展，恰好形成了无缝的攻势。万能魔法的消耗很大，所以连发性能并不好，而姜天蔚的米吉多拉翁填补了这个空缺。

两个人，交替使用万能魔法，就是不给北川明海反击的机会。

姜天蔚也看出来了，北川明海，大概是一个不擅长战斗的人，他性格懦弱，不擅长与人争斗，所以他的战斗意识很差。连带着，这份不成熟也会反馈在persona身上。

于是，就看姜天蔚和鸣上悠，两个然一共使出了五六次万能攻击，终于，刺眼的万能光辉把北川明海的身体挤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仿佛吹过头的气球那样，碰，爆炸了。

被过多吸收的万能魔力，一口气冲上他的身体，全数反噬在他身上，他的衣服因为冲击而粉碎，皮肤也渗出了血，考虑到人们会按照肤色给人划分种族，那么他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红种人。

姜天蔚默默走到他身边，手里长枪一击戳碎了他的手机。

“看起来，是我们赢了。”

听他这么说，北川明海血色的眼眶里，流出了混着血的泪水……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妨碍我啊，我，我只是想要让神恢复成神该有样子……”

“你说的神，是我老爹吧。”

“我不许你这么叫他！你这混小子！！！”

哪怕是惨成这样了，北川明海还是呲目欲裂，勉强挣扎着双手抓住姜天蔚的手。姜天蔚也不用力，就任由他这么抓着，此时的他，力量连普通的小孩子都比不上。

“别随随便便把你的人生赌在别人身上。”

这个时候，鸣上悠走了过来。

“你，你是……”

“我是市场营销部的新人，鸣上悠。”

“……你，你原来，也是这边世界的吗……呵呵，我还真是，完全没看出来啊……”

如果这个时候只有姜天蔚一个人，想要用这种方法打败北川明海，恐怕是非常困难的，姜天蔚不知道的是，北川明海并非单纯的可以把蓄积的魔力攻击出去，还能用来恢复自身，而且，还能改变自己的抗性，如果是他用自己手机里的恶魔车轮战，除非他手机里全都是万能属性的超高威力的恶魔，那么最后被耗死的肯定是姜天蔚本人。

必须和鸣上悠这样，拥有超强火力的人连手，两个人一起用高火力无缝攻击，才能把他打败。

“悔改吧。”

鸣上悠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连姜天蔚这个正牌怪盗都没想到，他会唐突冒出这么一句。

“悔改？哈哈，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把许多人的人生搞的一团糟，我自己的人生也是一团糟！我只想为了那个人而活着！其他人其他事情怎样我才不管！你别以为你赢了！姜天蔚！”

北川明海虽然已经动不了了，但他还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姜天蔚。

姜天蔚倒也不是非得杀了他不可，尤其是之前多亏了平将门，他想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杀了自己父亲的，不是北川明海。他不具有这个能力。自己的父亲是确确实实死于废人化的。

而且，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弄死他随时都可以，所以姜天蔚才会坐看鸣上悠跟他“话疗”。

他不觉得鸣上悠有这个口才能说服人家。但是吧……他内心深处又非常的好奇。

他听白钟直斗说过好几次，当年她上高中的时候，八十神高中的那个小团体。只不过直斗有意识的没有提鸣上悠的名字，这大概算是她多年养成的谨小慎微的习惯吧，总要给自己留几张底牌，已被必要的时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