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真的。”

白钟直斗说。

人不可能没有来由唐突冒出这么一句话，当然是有人过来咨询了。而且，想也知道，肯定是芳泽霞这个吃醋小幽灵过来询问自己的好战友了。

真的是，太愚蠢了啊！这个人！

她一边在心里这么埋怨芳泽霞的这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气冲冲的逃走，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能看破这种情障的恋爱专家的……

你摔门走了，那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嘛？没有你看着，那他们两个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连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都表示：芳泽霞是一坛山西老陈醋，感谢上帝，就让她继续在角落里发酵吧！

“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啊！这副身体，啊不，这幅灵魂，什么都做不到啊！”

芳泽霞气鼓鼓的噘着嘴，小粉拳在身边刷刷挥舞着，毫无威慑力，还有点可爱。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这就好像，老虎吃不吃人？吃。那为什么动物园里的游客还要去看老虎？因为他们知道隔着笼子老虎出不来。

芳泽霞也是一样，没有身体的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就算姜天蔚能看见，只要新岛冴看不见，她就是不存在。对于她这种受过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来说，无神论基本就是标配了。

而且，这副身体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她连电子设备都不能用！想要联系白钟直斗，只能一路飘过来啊！幽灵打不了电话啊！——真是很羡慕那些可以顺着电话线移动，可以操作轻量级物体，可以交换形状相似物体的幽灵啊！

你跟她说神啊鬼啊的，说不定还要被她反过来上一句“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宣言。

但可惜了，白钟直斗是侦探，不是医生，她没办法把芳泽霞救活过来——就算是医生也不可能吧？！就算能救死扶伤，起死回生，也没听说过能把火化了的尸体给复活啊？！这是什么国际玩笑啊？真当医生都是超人高中生，可以在异世界纵横啊？

“你为什么一言不发啊！难不成，你，你想要叛逃到对面去吗！”

芳泽霞看她只是一个劲的皱眉沉思，心里一急，不由得喊了出来。正所谓，关心则乱，以及，恋爱中的人没有智商，芳泽霞同时占了两者。

“为什么我要叛逃到对面去……他跟新岛高级检察官如果真的交往了，对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白钟直斗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还是气坏了：这小丫头懂不懂啊，那种古板的女人怎么可能承认什么后宫啊，什么开放性关系啊，什么一夫一妻多妾啊，不可能的好吗！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自己那不是没戏了？

“你听着，我们的交换条件是，你是老大，你妹妹是第二，我来当小三，其他人统统pass。我为什么要舍弃这么优渥的条件，去支持其他人……”

白钟直斗话还没说完，芳泽霞敏锐的摇摇头，道：“不对哦。”

“哪里不对？”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怎么，这小丫头发现自己这个计划之中的隐藏的刀子了？！不可能，她哪有这么聪明？！

“按照你的分类法，我妹妹才是小三，你是小四……啊，正好你身高不高。”

“……这关身高什么事——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正事吗！”

白钟直斗额头青筋暴跳，但他还是用理性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平淡的继续说：“罢了，谁让我们是共犯呢。既然你我联手，我当然会让你见到跟我联手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