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不出口。哪怕是谎话，他也说不出口。

“谢谢你的坦诚——行啦，真是的。难得的约会气氛都被你搞僵了！”

“你原谅我了？你好大方啊？！”

姜天蔚不由自主的感慨了起来。

以他对芳泽霞的理解，总觉得，这个小妖精会又哭又闹，非要当自己的唯一才是。

意外的，芳泽霞是所有女伴里，看的最开的。毕竟，她连活生生的人都不算。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想要姜天蔚只跟他一个人过，那也不能领证结婚啊，现在的司法体系，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让活人跟死人结婚。

不过考虑到日本人经常出现跟二次元角色领证结婚、欧美人甚至有跟公园、跟云霄飞车、跟摩天轮领证结婚的例子，估计活人死人通婚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法律承认了。

“所以，别板着个脸了！但是如果你搞得太过分，就算是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我们三个就是底线了，知道吗！”

（三个？你只知道三个是吗？）

这个比自己预期的数目字小了很多的数字让姜天蔚不由得在心里反问了一句。

“所以，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妹妹？你不会真准备让她做一天的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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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莪也想好了。一开始，只是用美少女打个幌子，先把大家骗过来。然后，我的杀手锏就要来了。”

姜天蔚掏出手机，打开了APP，就看一个阴影从他手机里钻了出来，不消一刻，就变成了姜天蔚的样子。

只不过，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在笑，但又给人毛骨悚然的味道。就好像那些古早电视剧里面的大反派那样，永远都是一副看起来就是大混蛋的表情。

“呜啊，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恶魔【二重身】？”

芳泽霞仔细看看，似乎，除了表情之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当然了，我也是费了大劲才把他抓到的……”

姜天蔚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在认知空间里疯狂飙车，只是为了掘地三尺找到这个传说中的恶魔的时候。

严格来说，二重身并不属于很强的恶魔。但是，它属于那种，你很难找到的恶魔。

他变成人的时候，你能分辨表情，但他变成别的恶魔的时候，那是毫无破绽，尤其是变成一些没有脸部特征的恶魔的时候，那是真可谓天衣无缝。

二重身仿佛要炫耀一样，他摇身一变，又变成了芳泽霞的样子。容貌，体态，服装，一点不差，甚至还能再指尖玩弄电流，连能力都还原的一模一样。

就是那个表情……是标准的坏女人脸。

如果芳泽霞真是这样的笑脸，姜天蔚就得担心，这个女人跟自己交往是不是为了夺舍或者是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二重身，别玩了，变成刘师傅的样子。”

得到命令，二重身摇身一变，化身成了刘师傅的样子，矮矮胖胖的小老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脑袋上是厨师帽，身上是白色的厨师服。

至于这个脸上的吓人表情么，姜天蔚也有办法。

毕竟，说到中国文化，就少不了戏曲文化，说道中国的京剧，那就少不了脸谱。你找个脸谱面具给他戴上就行了。

不但合乎主题，而且非常有话题。

“现在，用二重身代替小堇，我，我就先不下去了。”

姜天蔚脑补了一下自己的社团现在的热闹情况，额头不禁开始流汗。

芳泽霞也是懂事的，知道这个时候他不方便露面，就主动过去了，还不忘嘱咐他：“你可别乱跑啊，在这里等我回来！”

姜天蔚点点头。

天台的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了，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脚步声转而不见。

但，马上，姜天蔚就注意到了，本把手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考虑到芳泽霞的性格，跟她刚刚的着急忙慌的动作，不像是芳泽霞回来了……

姜天蔚吞了口口水，不敢回头……因为，不知道回头会看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