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皱眉道:“你怎么还杵在这?”
“奴才这不是担心殿下……!”寂风说到一半,突然懂了赫连钺是嫌他碍眼,于是道:“既然殿下平安归来,奴才这就走。”
闻言,赫连钺低下头,把汤婆子放在枕边,伴随着自己入睡。
今晚,倒是一夜好眠。
不知是不是汤婆子的作用,赫连钺很久没睡的这么沉了。
直到早间寂风敲门进来,他才悠悠转醒。
“殿下醒了?”
寂风一进门,就见到赫连钺端坐在床上。
他放下手里的洗漱盆,把浸了水的帕子递给赫连钺。
赫连钺净了面,把帕子交还给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寂风边说边帮赫连钺更衣。
辰时,他竟睡了那么久。
赫连钺扶住额头,有些匪夷所思。
寂风道:“殿下比平时晚起了两个时辰,是哪里不舒服吗?”
“孤没有不舒服。”赫连钺目光瞥到汤婆子,接着道:“相反,孤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寂风弯腰帮他系腰带,没有看到赫连钺的举动,道:“殿下应该是熬了过去。”
距离赫连钺毒发,也有五六日了。
虽然每次毒发,赫连钺都能捱过去,寂风仍免不了叮嘱道:“冰魄的毒一日未解,殿下一日不能掉以轻心。奴才昨晚已经收到贺先生的飞鸽传书了,贺先生如今就安顿在福临客栈,殿下打算何时去拜访他?”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