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挑了挑眉，“你认识我的先祖？”

化蛇面上闪过一丝追忆。

“太久远了……我那时候刚刚蜕皮长出羽毛，正是虚弱的时刻，大人看见我，将我抱了起来，我就进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里，等我休养好了，不知怎么的，大人又把我放了出来，就是现在的这片水泽，这水泽当时是在陆面的……”化蛇的声音哪怕是这样平和的迅速事情，依旧尖锐，如同妇人在骂架一样。

她也不再蠕动身子，直了起来，通白的身体，在直起来的时候，带着绒白的毛发，人面财身蛇尾带双翼，声音如婴啼哭或妇人吵架。

山海经里面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就叫空间吗？”化蛇说，“如果是，那我愿意进去，我能随时随地出来得对吧？”她说着的时候，还吐着信子。

“……那得等没有人的时候，或者你有什么办法把自己变小才可以，或者天道彻底崩坏，连着怪兽这些都出来后，你就可以出来了。”姬离回化蛇回得一本正经。

阎丞在一旁听着默默无语。

那不知道得多崩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们这辈人还在不在了都。

不过……就这么先忽悠下化蛇吧，也没有其他好的容身处了，等着出去，他要好好盘问盘问姬离，那个空间的事儿。

这种事，竟然瞒着他这个师傅！

活了千万年的家伙，又被封在水里，性情还是单纯，在听见姬离这样说的时候开心得蛇尾翘了起来，“我能附身在女人身上，也可以变小，我要进空间！”

化蛇一开心，声音更尖锐了，离着姬离这么近，姬离只觉着自己的脑门子被化蛇的声音刺得头疼。

赶紧摊开手，“我还没试过把你这样大的放进空间里，这样你先看看能不能把蛇尾，轻轻地放我手上，我放进……”

姬离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化蛇就自行变小了，用头触了触姬离的手掌，直接就进了姬离的灵台。

姬离：……

她是信了这化蛇曾经进过手镯里面的空间的了。

这操作，比她自己还熟稔！

甚至是，化蛇自动自发的就自行钻进了那干涸的河渠里。

“这河渠，倒是比之前来的时候又大了一倍啊，老身要好好休息一下了，附身在人的身上，可耗费了老身好多元神。”

姬离：……

得，也是一条自来熟的化蛇。

“化蛇，这个世界上还有化蛇吗？”姬离问。

化蛇已经在灵台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重新盘踞起来了，它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有吧？我不确定了，我是被大人带来这里的，它说这里适合我也需要我……尔后就是人类修建了雨蛇神庙，我被奉为雨蛇神……老身的同类不在这个地方，这次出来，我发现世界变了好多，也不知道曾经的家乡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那个地方没有了水，估计也就没有老身的同类了，哦，以后叫老身雪羽，这是老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