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的到了我想要放开那只手的时候,脑子里便会无限地回响着那句闹脾气般的话。
像是在教室,在公园,在遥远的码头迎着船上渐行渐远的W一样。她是否回望过我已不再清楚,毕竟存下了那个号码,我便知道将来未必会再有机会拨通了一样。
这么悲戚干什么,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了面了一样。
说着这样的话,她在拥吻过后擦掉的是自己的眼泪。
那究竟是对如同木偶般丧失了情感同频能力的我表示同情,还是对于自己的的失言而感慨万千呢?我并不明白。
也许就像曾经给我们的标定的框架太过庞大了,“但愿能否相遇在宇宙”,只是脚下这么数米的距离放大到了数万公里都无法真切地留住,为什么还要把眼界扩张到那么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呢?
船还没开出码头多远,W便给我打了个电话,清晰地重复了曾经那么别扭的要缠上我的宣言。
既不知这句话的效力,又不知道这样的声明有何意义。我干笑着在手机里回复着:“好啊,那我尽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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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这段感情当作了一个笑话,毕竟从W的角度来看我这个人更像个笑话。
一切的联系实质上从那艘船开走后便已结束,留在往后的岁月里头应答着她的我更像具空壳,所以那种关系逐渐还是会在某一天断开。
我便不认为那些童话般的誓言能够约束到谁,即便是有权利享受到其中结果的人,也只会在日渐拉锯的索取中感到厌烦。
为了避免这种厌烦出现,我习惯先一步淡出身影。
毕竟属于她的童年和青年早已终结,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不要再说世上有谁会离不开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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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发梦,只是在那之中与W有关的少之又少。
罕见的较为鲜明的记忆,无非就是在互相索取情感的时候她那笨拙的动作,以及令人后怕的重力感。毕竟不早日脱离,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呢?
但有些事即便不用梦境来提取记忆,都足以回想起来。
小主,
比方说异乡的星夜,为着寒冷和微热而循环往复忍耐的每一天。一切的幻象好像都在逼迫我去承认,在生命的那些时刻身旁有那么个人挺好的。
“你说的出口吗?”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我爱你。我想你。我需要你。”
空话说一万遍也不必花费什么力气,倘若要钻牛角尖去问我爱她什么、想她什么、需要她什么,我是决计不可能回答的出来的。
但好像就是这么一个敷衍的答案也足以让她安心,不知是W的头脑构造异于常人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