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小葵只是微微笑着,说:“此刻若是揭露我,她便真是白死了。方才我能骗过你,等会便能骗过旁人。”
耶律尧光的怒意便也渐渐颓然地消散了。
他看着耶律质舞苍白的面孔和无法合拢的眼睛,低声道:“她说你身上有神的气息。”
“所以,你们耶律一族任是通天的高手也不能发现我的存在。”钟小葵向耶律尧光伸出一只手来,她手上还有淋漓的鲜血,那是耶律质舞的血。
“合作么?陛下。”
耶律尧光忽然扭过头去看李绛璎。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方才她为何要怀疑你?”
李绛璎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无奈地笑了笑,道:“也许是因着我是中原人?只有一点,陛下,这古怪的人说的很对,不能让奥姑白死。”
耶律尧光眼中最深的地方依旧有着怀疑,他也许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李绛璎提醒了他,如今最要紧的是他能否顺利借着这‘鬼怪’的势将耶律李胡一举打压而下。
钟小葵似是有些讥诮地笑了一下,她的身影旋即隐没不见。
而祭坛的震动也已经愈发猛烈。
半晌只听见轰隆一声,祭坛上方的山体土石统统崩裂开来,天光乍现,只见上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这厢侯卿正追着那耶律族的高手不肯轻饶了他,那厢则是萤勾在同另外几个人对打。
这几个人是该感谢李绛璎的,若非李绛璎将萤勾和阿姐的魂魄合二为一,只怕现在萤勾动起手来便不会是这副模样了,这几个人怕是都要落个经脉寸断的下场。
哪怕是先前的的地动山摇也不曾让他们停了手,足以见得方才那交锋的激烈,只是现在已经天塌地陷,这帮人便不得不停了手目瞪口呆地看着,看那座祭坛暴露在天光之下,看耶律质舞在祭坛上仰面躺着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再看那祭坛正疯狂地颤抖着,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奥姑!”那老者发出一声凄厉而惊恐的寒假。
听起来真是奇怪,难为这人对奥姑还很有些忠心耿耿?李绛璎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想着。
耶律尧光深处一只手来给她,道:“既然祭坛已经崩塌,你我还是先上去罢。”
李存礼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此时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祭坛已经现世,多阔霍即将苏醒,看来这大婚是婚不成了。
李绛璎顺从地伸出手来,任由耶律尧光拉着她的手一用力,两人便借力而上,站在了众人面前。
此刻终于有人回过神来,那也是耶律李胡手下的人,见到此情此景是有些骇然,不过也很快便回过神来,要将眼下这莫名其的一幕说成是上天降罚,是耶律尧光德不配位。
中原人不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