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想着些心事。又继续往前遛了遛。
忽然,染墨感觉擎胜老往他身边靠。顿然有点来气,苇画还在呢,哪能当她面跟自己表现过密。
她正想躲开,顺势往擎胜那边看了一眼。才发觉,并非擎胜有意靠近,而是苇画在那边有意无意地往擎胜身边凑。他才不得不往她这边移。
染墨心生不悦,这苇画总说别人没个端庄样儿,她自个儿这又是哪种作派呢?
不想拂她面子,又得帮帮那人儿。略一合计,她往前紧走一步,假装崴足跌倒在地上,并惊呼一声。
擎胜见状,忙躬下身去扶她,并问有未伤到。待将她扶正后,又趁势站到染墨左边,染墨居中,将苇画隔在另一边。
苇画不好再换过去,只得憋气往前走。
擎胜松了口气,偷瞄了染墨一眼。染墨装作无事,走得不紧不慢。
又逛了一阵。正好到了岔路口。眼见时辰不早,两方便相约下次再聊,遂分头回去。
染墨和苇画只管往家走,早无方才聊天的劲头。她俩似乎都感觉出,俩人结伴走和一人送一人的感觉之所以不同,全然在于身旁的那人是谁。
这日。染墨打听着杨婶已回来,便赶过去询问有无见到娘亲。
杨婶说,她将擎胜的情况告诉了染墨娘亲,但她只说回想一下,并未给出确定信息。还说要继续在那边办事,恐得耽搁数日。
染墨有点失望。不知道见到擎胜后该怎么说。真想自个儿也出去躲躲。
饭点时没见擎胜过来。染墨和苇画随便吃了点东西,苇画便出门了。她现今也学着做点女红,需要常去镇上某妇人家跟着学习和帮忙。
小主,
染墨正想出门转转。才刚走出不到百米,就被一人拦下。除了他,还能有谁?
反正人家现在来的理由多了。不是要找染墨去讼师摊,就是来看看伯母有无回来。饭倒是不必吃了,在吴少家吃过了。
待问起娘亲的事,染墨只说她暂未回来,仍需静等。擎胜虽有些失落,倒也没多说,只催促染墨今日得去讼师摊照看一下了。
染墨板起个面孔。你心里只有讼师摊!遂说道:“我有了新念头,想着你也挺上道的,要不就把讼师摊爿给你吧?”
啊?擎胜顿然失笑。你没在开玩笑吧?讼师摊是你开办并主导的,我何德何能敢抢你的饭碗?
擎胜不由分说扳住她肩膀说:“让我看看,这小脑瓜又在想什么花样?不能因为我们那日里胡闹把摊子掀了,就真的不打算干下去了吧?”
见染墨没反应,他又关切地问道:“是近日里累了吗?最近去的活动是有点多。还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如果是钱财方面更不必担心,哥这里有的是银两。”说完露出憨笑。
染墨心里哼了一声,谁稀罕你的银两?我稀罕的是……没好意思再往下想,便说了个比较实际的理由。“不是的,因过些时日学堂就要开学了,我需要抓紧把新功课预习一下。”
擎胜舒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抛下我和讼师摊不管了呢。这好办。你只管在学业之余把讼师业务搞一搞就行。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