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间,擎胜从厨房那边端着个淘米盆,一顿一顿地走了出来。
吴少二人不由张大嘴巴。几日不见,这还学会下厨了?不似个少爷,倒像个家庭主夫。
花少笑呵呵迎上去,问他腿怎么了?另外这是要淘米招待大家吗?
擎胜只说不小心擦伤了。等会儿大家一起喝粥吃早饭。
吴少扫视了一下,走上前去,让他别动。然后低头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处。随后说道:“你这伤说重不重,若是慢养的话,得较长时日才能恢复,你也不想很长时间不能四处走动和练武吧?”当下便要求擎胜跟他回去,并请郎中过来给他加紧治疗一下。
染墨听得在理。便让擎胜答应下来。擎胜踌躇片刻,略显郁闷地答应了。
染墨接过他手中的米盆,告诉吴少他们一起吃个早饭,然后再走不迟。
吴少点点头,夸赞道,没想到染墨还会做饭。今日就尝尝他的手艺。转头又看看擎胜,脸上露出饶有意味的笑容。
染墨去厨房忙活,不仅熬了粥,还煎了鸡蛋,拌了小菜。加上苇画买来的枣糕,一桌简单而有营养的早餐便上了桌。
吴少和花少吃得开心,连说比他们家里的厨子做得都好吃。擎胜则一语不发,俨然跟个主家早吃习惯了似的。
吃完饭,又叙了会儿话。吴少本想提提诗会的事,考虑到擎胜这一阵也参加不了,索性再等等。而后,便向染墨告辞。
擎胜嘟着嘴看着染墨。染墨想笑没敢笑,想留也没法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两人跟架犯人似的连搀带拖领回去了。
染墨想起小时候被妈妈抱着满不情愿带去幼儿园的情形。再不愿意与妈妈分开,也不得不暂时妥协。
此刻,她心中只祈盼擎胜的伤早日痊愈和康复。
待他们走后,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染墨不由一阵怅然。一旦经过相处心中有了惦念,分别时孤独感便会油然而生。
看到院中堆放的布匹,染墨决定趁这段时间好好努力一下,把讼师业务做得有起色点,苇画都那么努力了,自己也不能太落后。更不能太——贪玩,她不敢用别的词,真的不能贪恋于儿女玩闹。
第二日一早,染墨随便吃了口东西,便准备去讼师摊。想到这几日没去,小厮可能也不会送桌椅过来。照例拿着那块讼师纸牌就去了。
天还有点雾蒙蒙的。路上行人稀少。小树林里也是雾霭未尽,见不到几个人影。
染墨打了个哈欠,觉着来得有点早了。也只能找个地方坐下,边休息边等候。
就在这时,不远处闪现一个妇人,朝这边不停张望。见只有染墨一人,便提溜着裙裤慢慢挪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