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灵通的学生向老师询问起近日传扬的边境异动。老师一方面教训大家不要妄议国事,一方面也简单谈了点看法,略鄙夷地斥责这北狄时不时跟抽疯似的骚扰一下我国边境,相信朝堂文武将官协力抗击,定能平息纷争。
染墨听老师这么说,放心不少。只是觉得再强悍的人也怕被狗咬两口,希望能够减少兵戎相见,化干戈为玉帛。
她做律师时也是这种主导思路,原被告双方尽量避免撕破脸面,能和解的尽可和解。
阿赞只道她年少却忧心国家安危,便在一旁安慰她。并悄悄告诉她,近日镇上来了一个杂技班,就在他家那边搭了个表演台子。放学后可以带着染墨去看,正好散散心。
染墨心中有事本不想去,细一听说是杂技班,加上阿赞极力相邀,便同意了。两人放学后一起往阿赞家那边走去。正好能赶上午后的一场表演。
染墨对杂技这项表演情有独钟,缘于内心深处一些美好细腻的回忆。
她儿时曾喜欢过一个表演杂技“轻功踩鸡蛋”的小女孩。那会儿偶尔会有内地歌舞团或杂技团远道而来,在小镇开阔的场院为大家奉上一场精彩纷呈的演出。娱乐贫乏的年代,这是再好不过的福利。
她最爱看的就是那个名为轻功踩鸡蛋的节目。那时正值武侠片流行,少年们都很迷恋那些神奇的武功,尤其是轻功太酷炫了。
更让人痴迷的还有女艺人——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美丽妩媚的妆容,曼妙灵动的身姿,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像深深的碧波潭水撩动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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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幻想着,若是能和这个小女孩呆在一起,该是多么美妙和幸运的事啊。她们的每场演出她都去看。
可惜和书中所写的小舞女薰子一样,她们很快就迁移到别的地方演出了。
她连一句话都没跟她搭上,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把这段记忆以及她那美丽迷离的容颜永远留藏在心底。
多年以后,她在某城市看过的一次杂技演出中,又见到一班倾力献艺的青少年男女,和她们那时一样的妆容和神采。
心中不由激起阵阵回浪。最终只有一滴清泪划过眼角。
染墨随着阿赞来到表演杂技的平台处。下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台上正有一个少女表演向后下腰。
只见她一点点弯下腰去,用嘴衔起前面方凳上放着的一朵鲜花。全场爆发出叫好声和掌声。
下一个节目是两个壮点儿的汉子。一个躺在长条凳上,肚子上放块石板,另一个拿着锤子往石板上用力一砸。石板顿时破裂。
躺着的汉子一跃而起,冲台下一抱拳。一片惊叹喝彩声响起。
这两个节目染墨以前见过。此刻台上的表演,有一种古朴劲儿在里面。又离得近,看得还是蛮过瘾的。
这时,一个五短身材装扮滑稽的男子从台侧翻着跟头过来。先是抬头张望,做了几个鬼脸。台下哈哈大笑。接着又翻下台子,直冲一个角落翻过去。
染墨看到,那个角落里正坐着以前邻居家的一个傻儿子。那男孩年龄已不小,呆呆傻傻的,成天咿咿呀呀自言自语。
奇怪的是,他好像对染墨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