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到得一个稍大的镇子。照例整休。擎胜拉着染墨去热闹的地方逛了逛。
品尝了当地美食,看了看具有独特风格的民居院落。老者眯着眼坐门前晒太阳,顽童奔跑嬉闹。一副其乐融融的生活画面。
染墨以前在西部的旅途中常能邂逅这样的小镇。看着那些古铜面色穿着古朴的边民以及充满民俗风情的建筑,也会好奇他们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该是怎样的生活。
转瞬又哑然失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一个比这更小更偏远的地方长大的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
两人在一处人家门前的台阶上坐下,享受着慢时光。生有青苔的院墙上方探出一大丛形似三角梅的花朵,如绚烂云霞一般。
擎胜问到染墨一个问题,“你可知我此前为何不愿让你和我那帮朋友一起相聚玩乐?”
染墨笑了下回道:“不就是不喜欢一起吟诗作对吗?”擎胜略狡黠地看看她道:
“不完全是。主要是那帮朋友聚在一起时,偶尔也会讲些市井杂巷不入流之事,甚至说点男女间的荤话,我怕污浊了你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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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墨看他一眼,心说你人还怪好的嘞。她知道男生在一起离不开某些话题。班里同学还老爱讲些隐晦性的笑话。
有个同学曾出了个谜面让她猜,说什么东西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她闻言立马嗔怪起来。她这么纯洁的人哪受得了这个。
他没料到她会生气。忙告诉她答案是油条。她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此刻闻听擎胜说这个,只得回道:“那我得感谢你咯。你该是个不喜乱说话的君子呢。”
擎胜稍一低头,然后点点头,“那是自然。这种话当是亲密无间的人才说得出口。”
嗯?染墨狐疑地看他一眼。好嘛,他还升级了。生怕他一会儿也讲出个什么离谱的笑话来,就要起身离开。
擎胜一把拽住她,做威严状道:“哪里去?不准走!”那眼神里居然透出一股虎视眈眈的感觉。
染墨心中一凛。不管擎胜神情是真是假,她猛然意识到,这正值青春的西部少年心中难免都有股子虎性或野性在里面,一旦某种情形下激发出这股虎劲儿,怕是不管不顾拦不住的。
想到这,她竟心生出点胆怯,身子略微发抖,像个被老虎盯上的小白兔。
擎胜未想到自己假做情状竟吓到了染墨。顿感懊悔,忙向染墨道歉说自己犯浑,不该乱开玩笑的,实在该打。说着朝自己胸部狠捶了两下。
染墨回过神来。她相信擎胜所说为真。不过,她也确实加强了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她今生还是要保持自身的独立特性和自主权利,不能依附更不要奢望攀附别人。
她对擎胜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开玩笑。只是注意不要过火就行。你之所以面目一下变得冷峻,估计也是和前段时间在战场上磨砺有关。”
擎胜闻听应道:“你说的在理。那时在北境,每日里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要保持凛然霸气之态,想必有点成习惯了。
但对家人朋友断然不能以此面目示人的。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他说得很恳切。
染墨是他真心依托之人。他决然不会做出让染墨感到不快或不适的事情。
染墨忽又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