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这几日跟打了鸡血似的,时不时在染墨和擎胜之间跑腿儿传递消息。换句话说,时不时地去找擎胜碰碰面唠唠嗑。
他传话的效率和频率也是相当之高,令人目不暇接。
前日他告诉染墨,擎胜说啦,上次你们外出时,你说过回来请他吃冰糕的,一直没有兑现。
染墨想想,确有此事。又不好亲自买给他吃。便给了阿赞两文钱,请他代劳。买两根,一根给他,一根给那人。
阿赞回来就喜上眉梢地跟她描述,他二人如何站在街上美滋滋地啃着冰糕。染墨仿佛看到一幅二了吧唧的画面。
阿赞接着传达消息,擎胜说啦,感谢她出的好主意,让他在这段时间能够专心习武,武功突飞猛进,上战场杀几个顽敌不成问题。
染墨心想,这倒算是一个正能量的行为。她之所以制定这个计划,原本就有此目的。
嘴角笑意还没抹去,阿赞跟她低语道,擎胜还批评某些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做事不专注不认真,缺少恒心和爱心,真是令师长头痛朋友寒心哪。
好一个含沙射影!染墨气咻咻地听他讲完,告诉阿赞,从明日起,我也教授你学习点律法,往后咱两个摆个凳子就能开张。
阿赞惊喜地问染墨说的可是真的。他早有此意。若不是在课堂上,他怕是要给染墨行礼,道声受徒儿一拜了。
阿赞又得意地告诉她,擎胜还送了他一只鸟。染墨不解道,他送你鸟做什么?
阿赞说,吴少家养的鹦鹉产仔了。有的大点的鸟可以送人。擎胜挑了一只给他,说可以解个闷儿。
染墨定定地看着他,怎么感觉这小子成了当间儿最大的受益者?
阿赞看她一眼,又说:“只是……”
染墨问他只是什么。阿赞告诉她,那只鹦鹉蛮聪明的,就是嘴里老在叨念染墨的名字。也不知道谁教的。
染墨拍了下脑袋,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恼火。她对阿赞说:“你还是多教它叫叫你的名字吧。不然在你家老叫我的名字,感觉怪怪的。”阿赞点点头。
染墨心想这下算说完了吧。别急。阿赞还没通报今日探得的“敌情”。
他看着染墨,郑重说道:“擎胜让我给你带个话,说过几日他和吴少准备开个小型诗文会,问你要不要参加。”
见染墨没回答,又道:“他说这番话时的神情蛮严肃的。看上去好酷啊。”说着两手握于胸前,露出一脸小迷弟的表情。
染墨略嫌弃地看看他,说暂时还没想好,等等看吧。阿赞又告诉她,说是有位女作者也会参加,且真心希望染墨能去。
阿赞眼巴巴地看着她。染墨忽问道:“你也挺想去的吧?”
阿赞羞涩地点点头。只说自己才疏学浅,怕是配不上去那种文学场合的。脸上露出点黯然之色。
染墨顿心生怜意。便道:“看那几日是否有课要上吧。如果去的话,肯定带你一起去。你也好好听讲,加强诗文方面的学习。
某些人也曾像你一样,从粗通文墨变得张嘴就能诌几句呢。”
阿赞高兴坏了。忙说一定好好研习功课和诗文。并说会和擎胜那边商量,尽量把诗文会安排在不与学堂功课相冲突的时间。
染墨舒口气。像是又完成了一天的接受盘问和传信任务。
放学后,染墨和阿赞走出校门。阿赞拉着她往平常不怎么走的一条路走去。
染墨问他为何不走近路。阿赞支支吾吾说那条路走得腻了,想换条新路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