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课前。阿赞告知染墨,诗文会时间已定,主题也已拟好。便是让参加者各自讲述一则亲历或听闻的与情相关的轶事或故事。然后众人评议,看谁讲的故事最能打动人。
染墨心想,这个设定倒不错,既不要求懂诗词格律,也不受个人阅历所限,蛮迎合大众所需及水准的。
饶是如此,也讲究个讲故事的章法技巧。在这方面,想必胡玲是最有发言权的。已有几本小说话本加持在身,就看她此次再讲个什么柔肠寸断的故事出来,让听者洒泪、嗟叹了。
阿赞用手托着腮帮子,郁郁然道:“染墨,你快替我想想,该讲个什么故事好呢?我可没有什么与情有关的故事好讲。”
“你尚未经历情事,自然讲不出太多。当然,也可以讲讲亲情、友情方面的,不必非是那方面的情。”
阿赞眼睛一亮,转而又窃窃一笑道:“不嘛,我已经长大了。也想讲点与情爱有关的故事。”说完脸还稍红了一下。
染墨露出姨母笑。孩子真是大了啊。便打趣道:“那你就可劲儿地想想,你和谁之间有过暗生情愫之事,把它稍加渲染一下,岂不就是一篇情感佳作?”
阿赞闻听此言,悠悠地把头转向染墨。染墨一看不好,忙岔开话题道:“你也不一定要讲自个儿的,可以问问你娘亲。她们年长见识多,未尝没有听闻来的动人故事或逸闻,拿来现用都是可以的。”
阿赞顿然醒悟,抱着染墨胳膊感谢她提供的好思路。又问染墨想讲个什么样的故事。
染墨却略有点来气。原本如她早前说的,还想写本言情小说呢。现在看来怕是还要等等。谁让男主还未选好,确切说,是选好了却令她心塞。暂不写也罢。
染墨只说自己正在琢磨。又叮嘱阿赞此次诗文会不必紧张,大家就是聚在一起图个乐子。对于学子而言,更多的是学习别人在诗文创作方面的技巧和思路。
阿赞点点头,有染墨这样的主心骨在,他心里踏实了不少。他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平素交际又少,跟着朋友多接触一下外界,开阔一下视野还是蛮受益的。
他又想到一人。便问染墨:“你和擎胜不会在诗文会上还不说话吧?那多尴尬呀。我到时怕都没法替你们传话了。”
染墨知他是好心,却也有点上头。这个问题还真得斟酌一下,怎么既不影响自己发言,又与那家伙适当避开。
休息日一早。诗文会如期举办。地点选在吴少熟悉的一处雅致庭院。
院中有假山池塘,流水淙淙,周围花木环绕,顶上还有吊兰藤萝低垂轻拂。
阳光从上方洒下,亮堂而不觉得晒。香案上摆着茶盏、文房四宝。真是一个小型风雅聚会宝地。
染墨和阿赞赶到时,其他人已落座。吴少招呼他俩进来,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相迎。庭中有七人之多。
吴少、擎胜和花少坐在靠东边位置。西面坐着胡玲,是带芯儿一起来的。芯儿开心地朝染墨摇手致意。染墨颔首回应。和阿赞坐在靠南位置。
染墨有意不朝那边看。却感觉总有目光往自己这边扫来。染墨也没办法。这公众场合,人家愿意看过来,你总不能拿眼睛剜回去吧。
吴少先做了开场白,说大家相互都认识,今日诗文会不必拘礼。只管按主题要求讲述自己所历所闻故事即可。讲得有趣或能打动诸位的,会奉上鲜果礼盒一副。
他又朝擎胜、花少扫了一眼,说敷衍了事的,会罚酒三杯,还要给大家唱跳一曲。众人发出笑声。早都准备好自己的故事,就等洋洋洒洒开讲了。
吴少看了看胡玲,说道:“今日我们还荣幸请到大月的才女,胡玲小姐。想必在座各位也都看过或听过她所写的话本小说。此次诗文会也是她提议开办的。特奉上鲜花一束,以表谢意!”
胡玲忙站起身向大家躬身施礼。大家纷纷鼓掌。胡玲接过吴少送上的鲜花,脸上绽放出明艳的笑容。花少请她讲几句。胡玲自谦后开言道:
“承蒙各位抬爱,能让我的几本拙作入大家的眼。也是想借今日文会,聆听各方故事,搜罗创作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