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应了一声。擎胜还不放心,往阿赞跟前坐了坐,然后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头靠着。
就像那次和染墨出行,染墨晕车时他做的一样。
阿赞起先有点不好意思,但磨蹭了几下后,没再推拒。
两人这么并头坐着,正好面朝着染墨。染墨并无异样。也无言语。
擎胜不知她在想什么。他已知晓染墨真实身份,自是把她当做唯一爱人看待的。而身旁又有个徒儿兼弟弟的男孩相伴,感觉真是心安气爽,爱情友情两不误。
染墨坐在那边厢,脑子里没想什么,又在想些什么。看着阿赞头靠在擎胜肩上,她倒没太大反应,更没惊讶。
那么优秀的男儿谁不愿逮着机会往他身上靠靠呢。当然,别是多姑娘之流就行。
对阿赞她也没什么脾气。早先阿赞不也争着想和她亲昵一下,都被她极力推拒了吗?缘何又见不得人家二人亲近一下呢?
若是她这会儿跟他俩人中任意一个表现得亲热一点,另一个怕都会表现得不太愉悦呢。这不恰说明她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吗?呵呵。
几人都泛着小心思。正如那前行的马车,时快时慢,时稳时颠。忽又碾过一个大坎儿。车内几人差点滚作一团。
搁平日擎胜早就斥上两句了。而今,几人恰好顺势抱在一起,倒是遂了他们的愿。感谢还来不及呢。
半道上,车子停了下来。车夫告诉大家可在此小踱方便一下,稍后即走。
几人跳下车。教习先生和吴少径直走到路边,背过身去方便起来。
染墨脸红,赶紧扭过身去。擎胜心知肚明,四下察看后,拉着染墨的手带她去不远处一棵大榕树后面解手。
阿赞本想跟着去,擎胜把他轰走了。阿赞心里还有不甘,在吴少家那会儿还帮着他去如厕,就差替他拿着了。这会儿可好,都不带管他的。无奈只得朝那边去了。
他两人走到大树旁边。染墨朝树后一蹲,发觉从背影还是能看出猫腻。擎胜说无妨,遂站立在树旁,与树形成两道并立屏障。这下不用担心走光了。
两人一蹲一立,同时开尿。方才发现不妙。因着两人挨得近,擎胜又势大力沉,倾泻激起的水雾灰尘差点迷了染墨的眼,甚至感觉嘴里都溅进了土丝。
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尿完了事。没比这更糟心的了。心里又想着,苇画你可得记着我的好。为了你可是遭老罪了。
两人尿完,整理好衣裤,便往回走。那三人远远望着他们,脸上似带着笑意。
教习先生微笑说:“你二位关系可真好啊。一个站岗放哨,一个埋设陷阱,若是到了战场上,也是一对好搭档。”
二人脸微红。想想方才情景,可不就如教习先生描述得那样。只是,有擎胜那么持枪站岗的吗?
幸好这时车夫招呼大家上车。两拨人便各自上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