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见她已做好准备,便走到红门边,将门拉开一半,然后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红杏把肩头衣服又往下扯了扯,把头发弄得跟鸡窝式的蓬松混乱,然后走到门口,敞开大门,倚着门框,当众发表演讲似的,朝着大堂和各楼层咆哮起来:
“老娘不干!再受用再舒坦也不干!还有没有王法了?大伙给评评理,咱这虽然是风月场,也得讲点规矩,有点节制对不(对个屁,心语)?
你们瞧瞧,这两位公子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竟然提出要我这个贞洁烈女一女侍二夫,这是我能做的事吗(上赶着还来不及呢)?起码你也得分个先后主次吧?你们说对不对?”
大堂里的人起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听明白那大嗓门喊出的那番淫词浪语后,顿时发出一片哄笑声。全场气氛也被调动得热烈起来。
红杏见大家反应激烈,也是干劲儿倍增。她回头看看染墨,染墨强忍着不适,朝她竖竖大拇指。红杏愈发得意,继续发表演说:
“要说也不是不可以。凡事好商量,咱们开门迎客不就图个大家伙齐欢乐吗?我捉摸着,按我的刚烈性子,不妨我做个中,一卯一榫,各显神通,岂不快哉……”
台下的人笑得更加放肆,连那鸨儿家丁脸上都笑开了花。那红杏简直不知是何方妖孽转世,说的话越往后越没法听,有的脸皮还不是太厚的客人差点捂起了耳朵。
更多人则好奇,是何方牛人能把红杏都气成这样?
染墨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大堂内动静,倒没太注意红杏在说些什么。见堂内秩序已有点混乱,正合她意。
扭头再看擎胜,他更绝,不仅面壁,还用手指按住了耳孔。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这样也好。她也不想让她的宝贝被这些污浊之语脏了耳朵。
红杏意兴盎然。染墨决定再添把火就差不多了。她过去拽了把擎胜,擎胜不明所以。
她把他往红杏身边拉,擎胜抗拒。染墨一瞪眼,他只能老老实实过去,不知染墨想做什么。
染墨拉着擎胜一左一右站立在红杏身旁。红杏简直要幸福地晕过去了。调整好呼吸,发出一阵阵嚎叫声。
全场人得见二位真颜,不由发出惊叹声。没想到这样两位丰神俊朗的公子哥竟然玩得这么开。尤其那擎胜,身形高大不苟言笑,站在那里简直成了个显眼包。
染墨头脑保持着清醒,注意看向苇画的房间。就见吴少护着苇画已偷偷溜出房门,朝这边看了几眼没敢挥手,就悄悄走到楼梯口,下楼奔向后院大门那边去了。
染墨见状,舒了口气,又掐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他们已出大门,便跟擎胜使个眼色,戏该收场了。
擎胜早等得不耐烦。就想拉着染墨撤离。红杏可不干了。好不容易进笼的两只肥鸭哪能轻易放过。
染墨本还想好言哄她几句,擎胜直接朝她伸了伸拳头。红杏不敢再争,染墨安慰她说以后再来玩,又夸她演技好,谢了啊。
两人丢下她,往楼下走去。红杏在身后抱怨着,又回味起方才自己的精彩表演,不禁转怨为喜。
就在这时,从后院那边跑进一人,大喊道:“不好啦,有人逃跑了,就是新弄来的那个小妮子。”
几名家丁闻听变色,问了问情况,忙追了出去。有个家丁头朝染墨他们这边看了看,大声吼道:
“快抓住那两人!他们是一伙的,是来劫人的。”说着几名黑衣人向这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