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一个休息日。

硬拉着王燕妮停下手头的工作，让她放松一下心情，杨艺准备就在家里两人喝个下午茶聊聊天。

王燕妮喝着咖啡，向杨艺抱怨着最近的工作。

“小艺，轧钢厂扫盲班里有几个老油子，自己不好好学，连个随堂小测验都要作弊。他们难道不知道，多学点知识文化对自己是有好处的吗？”

“你又不是他们爸妈，他们不学好你那么着急干嘛呀！”

“我既然负责了这个项目，就得对他们负责啊。”

“燕子，你有责任心是好的。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也照顾不到他们每一个人。那还不如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那些愿意学的人身上呢。”

“他们也是工人啊。我们怎么能放弃自己同阶级的人啊！”

杨艺其实很想告诉王燕妮，你跟他们不是一个阶级阶层的。但考虑到这话有点超纲了，就忍住没说。

“你只要把那些愿意学的教好，再让他们这些先进分子反过来影响那些落后的。”

杨艺展开了大诡辩术。

“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对呀，到时候统计成果之前，别把那些差的算在里面就可以。”

“这不是在糊弄吗？”

杨艺看了王燕妮一眼。

“你们是第一个中学生扫盲班。你觉得，大家是希望看到一个成功的第一，还是希望看到一个有许多瑕疵的第一？”

王燕妮不说话了。她是个聪明姑娘，会明白杨艺的意思的。

杨艺觉得是时候让她看到一个真正的社会了。

“有时候，欺骗不是欺骗，而是一种对民众的善意。燕子，可能你会觉得这句话很无耻。但是你再多想想历史上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就会明白这句话了。”

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果军自我宣传歼敌一亿胜利转进弯弯之类的。

“虽然我不是太认同你的看法，但我知道你说的才是对的。”

“那就行。你是我对象，又不是我身边的应声虫。国家层面都得讲求同存异，更何况人和人之间呢。”

“讨厌！谁是你对象！”受了一个小风情的大白眼。

杨艺有点小激动。

“燕子，好久没抱着你了。”

有点小妞捏，王燕妮还是被杨艺牵着手，坐到了他腿上。

十几分钟后。

“小艺，我等会儿还要去学校开会。先放过我好吗？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没法出去见人了！”

王燕妮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的说到。

“遵命，媳妇！”

“嘶！”

果然又被扭了一把。

然后王燕妮面带桃花的逃了出去。

闻闻手指。嗯，海鲜的味道。

王燕妮走了，杨艺下午也没啥事干。就准备去逛逛信托商店。

也没啥具体的目标，杨艺决定看啥顺眼就随便买点啥。

来到了一个柜台，发现都是一些刻章用的石头。

上去仔细看了一下，以杨艺对古董的一知半解，也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田黄石啊。

也不懂品相啥的。就挑着顺眼的买了十几个，加起来一共花了200不到。

然后杨艺问了店员。

“这儿品相最顶级的田黄石没有吗？”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买的那些属于哪个等级的。反正问最顶级的就没错。

“没有。最顶级的那些谁家愿意卖出来啊。卖出来的，大都是您刚才买的那些还算上乘品相的。”

你看，这不就知道了自己手上那些货的大概价值了嘛。

也是，现在既不是饥荒的三年，也不是后面的十年。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那些真正的好东西，还都在那些遗老遗少手上攥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