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叮嘱梁朝肃说,“宝宝记住了,以后离这个人远一点,这个人没素质没人品,可恶的很。”
“啊?”梁朝肃一脸莫名其妙,在芹周宁的口中陈倦可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但是待人彬彬有礼,而且十分重情义,怎么到了时苒的嘴里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倦坐直了身子。冷笑了一声,“算了,跟你这种傻子聊不到一块去,还打不打,不打的话我就走了。”
时苒大吼,“谁是傻子啊?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有,谁说我不打,还不是因为你不肯把那副拳击手套让给我。黑色是我的幸运色。你凭什么跟我抢?”
陈倦也扯着嗓子喊,“黑色也是我的幸运色啊,我为什么要让给你啊?”
整个拳击馆里回荡着两个人的声音,一旁的服务生默默的抱紧了怀中的拳击手套。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这两个人,其实馆里还有一副黑色的手套,但是他们两个人对骂的场景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他一时半刻都插不进去嘴。
两个人的战斗力那么强,何必来拳击馆呢,不如去江边大吵一架,还省得让别人听见。
梁朝肃可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生气地踹了时苒一脚。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还想在这里打拳?看我回去打不打你就完了。”
她上手拽住了时苒的耳朵,拉着他边往外走。
临走时还不忘跟陈倦说一声,“抱歉抱歉,是我没有看好,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陈倦面露得意,“还得是你的女朋友懂事啊,时苒,你就好好跟着你女朋友学学吧。”
时苒张牙舞爪就要再冲上去,仿佛是要把他那张嘴给撕烂。
梁朝肃一把将人拦住,拉着他就往外走,避免了他们再一次争吵起来。
于是,生死状没有签,也没有签什么对赌协议,陈倦也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离开了拳击馆。
最后还是梁朝肃收拾了这烂摊子。
次日,梁朝肃把这件事情告诉时苒时,时苒哈哈大笑。
“没想到还真让时苒给说对了。”
“他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了?”
回想着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幕,梁朝肃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笑的阳光明媚。
时苒回答,“对,他已经猜想到两个人不会打起来了,还说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他已经习惯了。”
梁朝肃叹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时苒和别人吵架时,还会有吵不赢的时候,在我的记忆中,他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啊,很少有这种吃鳖的情况。”
“陈倦也不会讨到好处的啊,你就不用担心时苒啦。”
“谁担心他呀,小孩的脾气,昨天晚上跟我骂了一晚上的陈倦,我算是弄明白了,难怪时苒看到陈倦就要跑,这分明就是冤家嘛。”
说着说着她自己还笑了起来,大概是觉得太有意思了。
“不过话说都已经这个点了,顾老师怎么还没有来?他今天不上课的吗?”
时苒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已经十点了,苗苗早就已经在书房里准备好了,但是时苒却一直没有来。
“不清楚,他也没有和我说今天不来了呀。”
时苒还特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漏看他的消息。
“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是在顾氏和时苒对峙呢啊?”梁朝肃小心猜测。
时苒皱眉,“不会吧?他现在应该还不敢和时苒面对面硬刚吧。”
“那可不一定。”梁朝肃神秘兮兮的说,“你不觉得他昨天看时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仇人吗?我倒觉得他很有魄力,在顾氏如日中天的时候回来,并且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而且他长那么高,我每次都要仰头看他,气势上也毫不说时苒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指定在一块。”
时苒沉吟片刻,不太敢确定,不过时苒没有来也是真的,时苒昨天也说要回公司处理麻烦。
总不能他真的是去找时苒了吧。
与此同时的顾氏,办公室的气氛确实压抑的很,助理拿着咖啡,几经犹豫都不敢进去。
这里面是怎样的大场面呢?
他都已经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老芹总,但今天老芹总人来了,不仅人来了,还是西装革履的来了。
当他看到老芹总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喘气低着头,生怕被对方直视。
不得不说,老芹总年纪虽然大了,但是那股子气场跟威压还是很可怕的,比自家芹总有过之而不及。
最重要的是,那个叫时苒的也来了,所以现在的办公室根本不是办公室,而是修罗场。
里面坐着的可是三个魔头。
“说吧,你回国的目的是什么?”
办公室内,时苒率先开口。
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时苒,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示意他说话。
时苒还是穿着一副学生样的打扮,卫衣,牛仔裤,棒球帽,双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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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进出这种高级写字楼的,倒更像是要去图书馆学习,或者是去球场打球的学生。
“回国找工作啊,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时苒自然而然的回答,甚至语气中带着一些疑惑。
“工作?什么工作非要到国内来找。”时苒质问。
时苒依旧语气疑惑,“我现在在给别人做家教老师,对方是国人,我不回国那应该去哪里?难道还要让我的老板搬到国外去吗?”
时苒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揣摩着他家教这两个字的意思。
芹音淡淡开口,“他现在在芹家做家教,教那个小孩学前知识。”
“芹家?”时苒眉头皱起,“哪个芹家?”
“还能是哪个芹家?”
芹音觉得他好像问了什么很搞笑的问题。
时苒立刻了然,看向时苒的目光更加冷冽。
“整个A市那么大。你做谁家教不好,偏偏。这个芹家,你还说你没有其他的想法?”
时苒不解,“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她出价高,而我刚好有学历合适,去她家做家教应该不冲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