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清和!再叫错揍你!”
“是是是!”
两道身影渐渐融到一处,最终消失在空寂的街道尽头。
房间中的女人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对着化妆镜修饰着脸上的妆容,直到对方禀报完毕,她也满意地盖上了化妆盒,说道:“还挺有趣的嘛。我们这里啊,多少年难得这么热闹了。如果早早就被发现,结束了,那就不好玩了,你说是不是?”
“您说的是。”前来禀报的女孩梳着两股大大的麻花辫,她恭敬地低着头,应和完卓灼的话后说道,“妈妈让我来说一声,表演时间快到了。”
“知道了,我们走吧。”卓灼把身上的外披退掉,搭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身大红色的艳丽衣裙。她站起身,房间里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铃声。原来她的手腕上和脚腕上都带着坠着一圈带着金色铃铛的细镯子,连腰封上也挂满了铃铛。因此,她一举手一投足便会伴随着那清脆的铃声。当铃声渐渐远去,阳台的帘子一晃,刚才匆忙离去的男人又走了进来,把遗落在沙发上的钱夹拿起,重新塞进了口袋里。他想了想,拉了拉帽沿,然后打开房门,大大方方地离开了。
星罗这边,铜像的手脚都被从地下探出来的土灰色触手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不停扭动着,放声大笑。因为,有几条灵活的小触手,正不停地在它的腋下和脚心上不遗余力地骚刮着。
它颤抖得很厉害,连周围的地面也随着不停地震动。其他的鬼众早都跑了个干净。更别说那颗被殷子娴追着削光了头发的人头,它早就吱哇乱叫着逃得不见踪影,连自己最喜欢的寄生尸体都忘记带上了。此时,那个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姑娘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不远处的街角。
“哈哈。我说,哈哈哈,我什么都说!大人饶命啊大人!”铜像再也忍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边笑着,边嘶声求饶道。
小主,
“那就好好说,这是什么地方?来历为何?我的人到哪里去了?言简意赅,多一句费话……”星罗冷哼了一声,终于结束了折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铜像禁不住再次恐怖地颤抖了一下,忙俯在地上连连称是。
邵宸极突然被拉了一把,眼前一暗,再睁开眼时,面前的景象已经截然不同,这是一条漆黑的小巷。之所以漆黑是因为……邵宸极抬头看去,天空黑沉如墨,几点星子点缀其间,小巷的出口处有明亮的灯火,喧闹的人声传来,如此日常祥和的景象,令邵宸极有种仿佛刚才的惊险时刻都是梦境的错觉。对,他很清楚的明白,这只是错觉,危险远没有结束。
“阿宸,这里是哪里?我们逃出来了吗?”身边,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臂的陶馨问道。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吗?”
“啊,我也不知道啊。咦,你朋友呢?她去哪里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样?”
“哎,我好像闻到了生人的味道。”一道尖细的噪音自小巷外传来。
“切,搞得你有鼻子一样的。别磨磨蹭蹭了,表演快开始了,走啦走啦。”另一个声音说道。探入小巷的那颗脑袋,满脸血污,面目模糊,也许是突然进入黑暗中,光线的反差模糊了那脑袋视线,它什么也没发现,便被同伴催着缩回了脑袋。
那脑袋消失了好一会儿,陶馨颤巍巍的声音才自邵宸极的怀中响起:“我,我们到了更可怕的地方了对不对?怎么办?”
“没事。我们有避鬼符。”邵宸极拍了拍陶馨的后背,轻轻把她推开,说道,“我把我的这张给你。”
“那怎么行?给我了,你怎么办?”
“哦,星罗当时画了三张,她不需要,给了我两张,说多的留着备用,没想到真用上了。”
“好吧。”陶馨听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性命要紧,她还是收下了邵宸极递过来的符纸,看着邵宸极拿出另一张,对着纸符吐了口气,纸符亮起,又暗下。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的,把符纸弄掉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