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萧墨凌扶着琉璃让她躺了回去,然后才站了起来不满的问。
“为何将项柔关起来?”梁初尘是满目的怒火,今日一早去西苑就见桔梗哭哭啼啼的坐在屋内,一问才知道项柔昨夜被关了起来,也来不及问缘由便冲了过来。
“她伤了琉璃。”萧墨凌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
“昨日我亲眼看到她为项琉璃治病煎药,何来伤害一说?”
“琉璃昨夜突然感到切肤之痛,差点死去。”一想到那时的琉璃,萧墨凌的脸便更臭了。
“刺肤散?”梁初尘在柳颜那听过这药,也见她在别人身上用过,随即转头看向项琉璃,之后便爆发了:“那刺肤散解药本就是以毒攻毒,想要治愈就必须忍受切肤之痛,你竟然将她关起来!”
“以毒攻毒?”萧墨凌有一瞬间的发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不屑的说道:“只是关了一晚,急什么?”
“那还不快点将她放出来?”此时的梁初尘简直就像是烧了屁股的猴一样跳了起来。
“程北。”门外等候多时的程北一听立马跑了进来:“去将项柔带回来。”
“是。”领了命飞奔出屋,早已哭成泪人的桔梗一把抓住他,硬是要跟去,程北也不管那么多,拉上她便跑了起来。
牢内的项柔早已血肉模糊,脑袋挂在胸前,头发散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的不成样子,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牢头在一边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骂道:“MD,居然折腾了一个晚上都不吭声。”
“头儿,她,会不会已经死了啊?”一个狱卒看着那破败不堪的身影怯怯的问。
“死?”牢头眉头一皱,挥手又是一鞭,项柔吃痛,本已昏过去的她又痛醒过来,见她还有反应便又想挥第二鞭,程北与桔梗便是这个时候冲进的大牢,一声鞭响更是让阴森的牢房更透出一丝恐怖。
“啊!!!”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桔梗终于惊叫着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了项柔,大哭了起来:“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不要……”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程北顿时也傻了眼,送进来时分明交代过的,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小姐只是被关起来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样相信你,为什么!!!”桔梗大哭着转过头来愤怒的看向程北,这可是项柔啊,是将她从绝望中救出来给她新生的人啊,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啊!
“桔梗,你先别哭,我定会查清楚的,先将柔姑娘带回去……”
“不用你假好心,你们凌王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好东西,假的,都是假的,小姐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碰,走开。”桔梗早已哭的嘶哑,推开程北之后转过身,哭着解开了项柔的绳子,项柔便像散了架的风筝倒了下去。
“若是生气,也等我先将柔姑娘送回王府找大夫医治可好,再相信我一次,我定会给你个交代。”程北看着哭到几乎死去的桔梗扶住了她,此时桔梗才忍住了哭看了看怀里的项柔点了点头。
程北再不敢多耽误一刻,抱起项柔便冲了出去,桔梗也站了起来,眼泪早已擦干,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说道:“伤害我家主子还妄想活命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梁初尘心里不安极了,昨晚他做梦便梦到项柔浑身是血,今日一来又听人被关了起来,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安下心来,皱紧了眉头在院内来回的踱步。段司易与段司音刚下马车便见到程北抱着项柔往府内冲,段司音见到项柔那副惨样忍不住捂了嘴惊呼了一声,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那人的妹妹,怎么见到这么一幅场景?而段司易只觉得自己猛地一顿,拔腿就追了上去,待站到程北面前看清他怀里的人时,眸子瞬间睁大,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回事?”段司易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眼前这人,她还活着吗?
“你让开,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让开!”桔梗见段司易拦住去路不做他想,上前便凶凶的推开了他,拉着程北往西苑跑去,段司易被推的后退了数步,被迎上来的段司音扶住,这才回过神,与她一起追了进去。
待梁初尘看到进来的人时,整张脸瞬间惨白,心脏痛的像被人用手生生揪住了一般,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知道桔梗大声哭喊起来他才终于回过了神冲了上去。
“你们都走开,走开,小姐我会照顾,把小姐还给我。”桔梗哭喊着抢着程北手里的人,疯了一般。
“先让我将柔姑娘送进屋可好,马上让人去请大夫……”程北有些无措的哄着,却怎么也不敢松开怀里的人。
“给我。”梁初尘一把拉开桔梗便将项柔抢了过去,转身就往西苑走。
“把小姐还给我。”桔梗脸上一慌,不罢休的跟了上去,拦住他恶狠狠的叫道:“还给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梁初尘隐忍着怒气凑到桔梗耳边低喃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西苑去。
“……”桔梗的身形顿住,双眼圆睁的僵在原地,莫非那晚小姐院子里的人真是他,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小姐的身份!
“我马上去请大夫。”程北见人被送回了屋才终于松了口气,掉头便要去请人。
“不用你们假好心,谁也不许靠近我家小姐半步!”桔梗一把拉住了他,又转头看向段氏兄妹,甩开程北的手转身进了西苑。
“究竟出了何事?”段司易的眼里同样充满了怒气,程北却同样一头雾水,为难的抿了抿嘴,实在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掉头就走,还是请大夫要紧。
“哥哥……”段司音早被那血腥的一幕吓惨了,此时正怯怯的拉着段司易的手,小脸仍旧没什么血色。
“墨凌太过分了。”段司易见段司音只看了那场面便已吓成这样,而项柔却生生被打成那般,心中怒气更盛,拔腿便往琉璃阁走去,段司音则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西苑的入口许久,难过的像要哭出来,她就是那个人的妹妹吗,伤成这样,他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