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不快乐吗?当年你接我进王府的时候就说过,你这辈子非我不娶的,你都忘了吗?是谁在我每次最无助的时候温暖我,是谁在我生病的时候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那些,都是假的吗?”项琉璃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却是头一次倔强的不肯让它们落下来,上前一步用力的拉住了萧墨凌的手,她不信眼前的人可以为了项柔放弃自己。
“是我负你在先……”萧墨凌抬起头仍然抗拒着,但在看到那张倔强的脸之后竟是再也说不下去,此时的项琉璃是那样像极了永远高昂着头不肯服输的项柔,像极了她倔强的坚强的美,这样的项琉璃让他无措让他恍惚,乃至项琉璃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吻都没有拒绝,甚至让他一时间迷失了自己,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那双倔强的眼睛一直不停的在自己眼前闪现,待那温热离开时竟有些不舍,猛然的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压向了自己,有些粗鲁的掠夺着那里的芳香。
“萧墨凌,你一定是有苦衷的。”看着琉璃阁庭院内相拥的两个人,项柔忍着眼泪低声的呢喃着,像在鼓励着自己又似在为他找着借口,萧墨凌是她命定的人,她才不会相信那人会为了项琉璃抛弃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
“王妃……”程北有些于心不忍的轻轻唤了一声,项柔却仍是不为所动,这让他心中更是不解,明明吵翻了脸为何又回来了,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竟然也能忍受吗?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要说我来过。”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这般狼狈的一面让他知道,淡淡的交代了程北一句,便转身离开了琉璃阁,她相信萧墨凌这样做一定是有他原因的,怀疑是谋杀爱最致命的武器,她不想因为不信任失去他!
“墨凌……”被吻到意乱情迷的项琉璃死死的拽紧了他胸口的衣襟,因为呼吸不过来而从相依偎的唇齿间溢出的一句轻唤,却让萧墨凌猛然的清醒了过来,急急地放开了怀里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潮红的项琉璃,不是项柔,项柔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哪怕是最忘情的时候也都是这样,自己怎么会把眼前的人当做她,真的只是因为长得像吗,还是自己在动摇了?那个狠心抛下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一想及此竟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了项琉璃的手大踏步的向着庭院外走去,徒留一脸哀伤的项琉璃留在原地,然而他的身影刚消失在琉璃阁的院门口,庭院内的人便扬起了一抹嗜血的阴狠笑容,稍纵即逝!
“王爷……”程北看着一脸阴霾突然跑出来的人,微微一愣随即跟了上前,而眼前的人分明没有将他的存在当回事,任程北叫了好几下都未曾回头,径自一人往着书房走去!程北有些惆怅的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那是去书房的方向,没有王爷的允许别人是不许进的,于是又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人轻声的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王妃回来了而已。”
正满肚子火气往书房走去的人,忽然看到荣婶急急的向着西苑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掉头走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不悦的看着一脸惶恐的人:“琉璃阁谁让你们去动的?”
“王爷……”看着一脸愤怒的人,荣婶有些颤巍巍的唤了一声,畏惧的低下了头去,实在搞不懂这王爷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赶王妃走,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为着琉璃阁的事发脾气,那不是琉璃姑娘的住处吗?为什么露出这样生气的神色。
“本王问你谁让你们去打理琉璃阁的!”他真怀疑这府上的人究竟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王爷当回事,自从娶了项柔回来,颐王府的人全都让她给宠坏了,就连琉璃阁都敢私自进去。
“……”荣婶微微一愣,拿不准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踌躇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实话:“是王妃。”
“……”萧墨凌全是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垂首回话的人,那个被她说成金屋藏娇的地方,她为什么要让人去打扫,被遗忘被荒废不是更好?
“王妃说了,琉璃阁内有王爷温暖的过去,是美好的就该好好守护起来。”偷偷的抬头瞥了眼呆立在原地的人,荣婶便趁机解释了一番,语气里都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心想,这么好的王妃,不知道好好珍惜,那琉璃姑娘虽然也是个好人,但她不是心有所属吗?为何突然回来说那些风言风语来诬陷项柔,见萧墨凌仍旧一副惊愕的模样不言不语,荣婶便欠了欠身告了退:“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老奴就先下去了。”
“你去那做什么?”回过神的萧墨凌见荣婶头也不回的往着西苑走去,不由眉头一皱叫住了她。
“……”荣婶一听他又叫住了自己,不禁有些僵硬的站直了身子回过身来,踌躇着该如何应付,王妃说了不让王爷知道的,这可叫她怎么回答。
“你手里拿着什么?”见荣婶一脸逃避的模样,萧墨凌的视线便移到了她的手上,是两瓶极小的东西,却看不清是何物。
“没,没有!”荣婶一听更是急急地将手往身后一藏,惶恐的倒退了一步。
“项柔是不是太宠着你们了,连本王都敢忤逆!”说罢走到荣婶的面前将她手中的小瓶子剁了过来,分明是两瓶药物,一瓶是治外伤的金疮药,另一瓶却不得知。
“王,王爷……”这王妃还在西苑内等着自己的药呢,这会儿药却到了王爷的手里,不免慌乱了起来,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
“谁让你取的药?”瞥了眼西苑的大门,萧墨凌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是,是,是王妃……”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觉得先给项柔送药重要些,于是只得认命的说了实话,然后急切的伸出手去问道:“王爷可否将药还给老奴,王妃还等着呢。”
“你是说,项柔?”萧墨凌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却并不松开手里握着的药。
“是。”荣婶低垂着头老实的回答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冷笑,这凌王府难道还有另外一个王妃吗?!
“她在西苑?”见到荣婶点头,萧墨凌的脸色便又沉了下去,这女人回了王府竟然还躲进了西苑,既然这样不愿面对自己那还回来做什么?这样一思索不免想起了她方才在门口说的话,难道真的为了取琉璃的命?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又无端的恼火起来,奋力的将药瓶砸碎在地上,大步走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