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姐不见了,昨晚有个女人将她掳走了……”莲儿一见萧墨凌出现在面前立马挣脱开那侍卫的手跑到他面前哭诉了起来:“王爷,王爷你一定要救主子啊……”
“可曾见到有生人进到这院子内?”萧墨凌瞥了眼莲儿满是泪痕的脸阴沉着表情抬头问那些个站在院子内的侍卫。
“未曾见到!”齐刷刷的回答让莲儿瞬间睁大了眼急急地转过了身去。
“怎么可能,小姐昨晚被人掳走的时候你们难道都没看到吗?那个女人你们都没看到吗?都没有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掳走,这几十个侍卫居然会浑噩不知吗?还是说,那人根本就是眼前的人派来的?一想及此又狠狠的转回头来瞪着一身喜服萧墨凌:“凌王爷,小姐一心待你,你竟还要负她吗?”
“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质问本王?”萧墨凌的脸色唰一下变的铁青,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一脸倔强的莲儿,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仆,连带在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能生出这如出一辙的倔强劲来。
“你算什么王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当初还承诺过我家小姐一生一世一双人,今日却又要娶别的女子,你把小姐还给我,你究竟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说罢便疯了一般冲上前使劲的拽着萧墨凌的喜服拖拉着,似乎要将那红艳艳的锦衣华服扯碎了才能解她如今心中的恨。
“你家小姐在玩什么花样,你比本王清楚!”萧墨凌一把拽住莲儿的手将她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不禁嘲讽的扯起了嘴角:“本王要你说实话,究竟是被人掳走了,还是去找梁初尘了?!”
“我真希望小姐是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了!”莲儿通红着双眼,一字一句的回答着他的话,用尽全力甩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一步:“王爷不救是吗,我自己去找!”
“来人!”冷冷的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侍卫挡住了欲要出门的莲儿,萧墨凌冷着一张脸踱步到她的身边,阴戾的警告道:“给本王记住了,无论上穷碧落,她项柔永远都是本王的人!”
“你不配!”通红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项柔是去找梁初尘了,可昨晚那个女人明明是存在的,叫她如何不担心,而眼前这个言辞凿凿的人,却不肯相信自己。
“不要以为你是项柔的人,本王就不敢动你,带下去!”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完全激怒了萧墨凌,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都说自己不配吗?不配什么,不配得到项柔?那个女人她究竟去了哪里,如果莲儿这丫头不是在演戏,那么,她是真的被掳走了吗?会是谁能在几十个侍卫把守的院子内不动声色的将人掳走?一想及此立即脱下了身上大红色的喜服直奔门外而去。
“王爷……”程北早已有些看不下去,本来也不满意萧墨凌再娶,这会儿见他脱了喜服转身就走,不免有些欣喜的对着莲儿露出安慰的一笑急急地追了上去。
“立即派人出去找,翻遍整个皇都也要将她找出来!”萧墨凌头也不回的牵出马厩里的骏马,一个翻身坐了上去,扬起马鞭便要离开。
“那琉璃姑娘……”程北为难的追问了一句,无论怎样,这事也总得马上解决了才好。
“本王不能娶她!”只留下一句话便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程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欣慰的一笑,跟着翻身上了马,追随着萧墨凌而去。
项柔被连夜带进了魂归谷与冉度一起关在了地牢里,而此时的苏明月正端坐在将军府守在项琉璃的身边,等着萧墨凌来迎亲,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都未曾等来迎亲的队伍,凌王府内的宾客都早已打道回府,却没有一个人来通报说今日的亲事取消,看着渐渐西下的夕阳,苏明月终于愤怒的拽紧了双手,要不是自己派人出去打听,自己都还不知道萧墨凌竟是因为项柔的失踪而擅自取消了今天的亲事,原本只是怕项柔会出现扰了今天的一切,却没想最后仍是因为她功亏一篑,叫她怎么不恨?!
“我苏明月定是要你们为自己的鲁莽付出惨重的代价!”说罢一掌拍向身边的茶几,立刻碎成了一地的木屑,项琉璃却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轻轻的掀起了喜帕,心中竟是忽的一阵轻松,果然,世修爱的不是自己,自己心中也无他吧。
“娘,琉璃心中的人不是世修,别再为难他们了……”项琉璃有些为难的将喜帕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只是话未说完便迎来苏明月冷冷的一记目光。
“心?你跟我说心,你还有什么心!?”这一句莫名其妙的咆哮听不出究竟是在说给谁,项琉璃只是满脸困惑的微皱了下眉,苏明月却是满目通红的死死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神色复杂的闪动着,有无奈,有怨恨,有心疼,又有不甘,有那么那么多的情绪,可她却只能隐忍,终于一甩衣袖转开头去:“为娘要去趟魂归谷,你好好待在萧墨凌身边!”
“娘……”项琉璃一听她仍要自己回去,不免有些为难的唤了一声,她知道冉度被苏明月抓去了魂归谷,她只想去看看他好不好。
“想要那个人活命就好好听我的话!”说罢恨恨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屋子,徒留项琉璃一人呆立在寂静的屋子里,双眼盈满了泪水。
苏明月拽紧的双手自将军府出来便未松开过,坐在马车里,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项琉璃满目泪水的脸,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二十年前就错了吗?!不会的,琉璃的她的命,只要琉璃活着就是所有的希望,她怎么可能让琉璃死呢,琉璃是那个人留给她的啊!
“夫人,到了。”幽兰细微的声音自马车外传了进来,苏明月眉头一皱便掀开马车走了出来,径自往地牢的方向走了去,那个毁了她一生幸福的女人,现在她的孩子又毁了琉璃一生幸福,这个天大的仇,叫她如何忍得下!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昏暗的地牢内因着大门被打开而透进一丝阳光,看清走进来的身影之后项柔猛的站了起来抓住牢笼的铁栏栅,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恶毒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她竟然将重伤的冉度整日的吊在阴暗的地牢,不给吃不给喝,悬在半空的双脚上还挂着重重的铁链,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成两段!
“心疼吗?”苏明月瞥了眼挂在一边奄奄一息的人,冷冷的扬起一边的嘴角,踱步走到了项柔的面前,与她隔着铁栏栅对视着。
“你若是恨我就冲我来,放了他!”项柔几乎发狂的从牢内伸出双手死死的拽住了苏明月的衣襟,眼前这个女人眼里的滔天恨意她怎么可能看不懂是为了什么。
“可以,吃了它。”苏明月脸上诡异的笑容一层不变的洋溢在嘴角,伸手递上一颗黑色的药丸,项柔却是想也未想的夺过它丢进了嘴里,这举动让苏明月都不禁为之一愣,笑容都有些僵硬了起来。
“我已经吃了,快放开他!”项柔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冉度残败的身躯,刚吞下那粒药丸便又嘶哑的叫了起来,她再也不能忍受了,不能忍受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冉度在自己面前受苦却无能为力,她早已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来人,将他放下来!”苏明月被她吼的一怔,随即拂开项柔拽住她衣襟的那双手退了几步,命令身后的几个随从将生死不明的冉度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