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尽管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再也看不到我。”
“但是你会感觉到,我在安静的陪伴着你。”
“当你在花园的时候,我从书房的窗户安静看着你。”
“当你在书房作画的时候,我在花园整理你的花。”
“你看不到我,我却未曾远离过你。”
“你要知道,我永远爱着你。”
躲在梁初尘怀里的项柔,再没有说一句话,在她醒来后的短短数月内,梁初尘几乎填满了她整个生活,然而现在这个人,却说着这样让她难过的话,她生气了,不愿意再多做搭理,只是兀自哭着,直到哭累了,静静的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梁初尘无奈而苦涩的扬起了一抹微笑,忽的猛然咳嗽起来,却因着怕吵到项柔竟生生的压了回去,小心的将她抱上床榻掖好了被子,才急急的转过了身去,一口暗红的污血吐了出来,后退数步险险的抵在了身后的墙上,满目的凄哀神色,自己的时限提前了呢。
“太子殿下……”纪尤听到动静,不安的在门外唤了一声,不等梁初尘说话便推门走了进去,待看到地上的那暗红的污血,更是难受的蹙紧了眉头,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皇上仙逝那么许久眼前的人仍旧不肯称帝,也不管朝堂上的动荡,整日的守着屋内这少女,他真的很痛恨项柔,如果可以,他真想亲手解决了床/上的人。
“东西准备好了吗?”梁初尘只是抬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挥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反问了一句。
“是。”纪尤自知他不会听自己的劝,只得恨恨的低下头去硬生生的吐出了一个字。
“明日醒来之时让她喝下,交给那个人。”
“殿下……”
“出去吧。”
“属下明白了……”看着纪尤愤然转身离去的背影,梁初尘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丝愧疚,那个从自己五岁便一直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他的心意,自己又如何不懂。只是一想起床榻上的人,他便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自己要放手了,那么便放她自由吧,让她回到她爱的人身边去,将属于她的记忆还给她,而从此以后她的身体内也会融入自己的血液,就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守护在她身边吧。
“从今以后,关于想念你,回忆你,梦见你我绝口不提;关于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过,怎么消耗,怎么荒废,绝口不提。还有我还爱你,很爱你,绝口不提。”冰凉的手指拂过项柔哭到微微红肿的眼睑,低下头去温柔的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然后满足的趴在了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项柔醒来之时,梁初尘早已不在床边,她揉了揉仍旧有些酸涩的双眼坐了起来,只见一个小宫女满脸凄哀神色的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立在一旁,不免好奇的歪了歪脑袋问道:“你拿着什么?”
“是,是殿下交代奴婢,送予柔姑娘喝下的。”如今沧月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宫中早已人心惶惶,却唯独这楼里的小主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那就拿过来吧。”项柔一听心中马上一喜,只道是梁初尘肯定为了昨天惹自己哭的事想要道歉,所以才一早就差人送了好东□□给自己喝,便想也未想的伸出了手去。
“是。”那小宫女微微一愣,不解为何眼前的人在如今这般情况下还能露出这般天真烂漫的笑来,更何况这碗里装的可是太子殿下鲜血熬成的药,可不解归不解,主子交代的事自然有他们的理由,见项柔如此配合到省去了她的麻烦,便听话的递了过去,项柔接过手想也未想便仰头喝了个干净,她对梁初尘就是如此毫无理由的信任,从前如此,现在更甚。
“梁初尘还未下早朝吗?”将碗递回到小宫女手中,项柔便笑意盈盈的下了床,心情愉悦的挑着一边的衣服:“看他表现这般不错,我今天便亲手为他做些糕点吃吧。”
“柔姑娘……”小宫女见眼前的人俨然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的唤了一声,而项柔却仍旧自顾自的挑着衣服,丝毫未察觉到旁边那人的异样。
“好奇怪……”正思索着为梁初尘做什么好的项柔,突然一阵睡意□□,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保持清醒,却更模糊了视线,不由呢喃道:“怎么刚刚起床,就感觉好困。”
“柔姑娘!”看着站立不稳有些摇摇欲坠的人,小宫女却是吓坏了,惊呼一声上前要扶,一直守在门外的纪尤却突然闯了进来,接住了正要倒下的人,小宫女早已吓去了七魂,颤颤的跪了下去讨饶道:“奴婢该死,纪大人开恩……”
“给她将衣服穿好。”纪尤不悦的瞥了眼项柔裸露在外通红的双脚,转身往床边走去,且不说她身子本就不好,哪怕是个健康的人在这样的冬日里也受不得如此寒气吧。
“交给我便可以了。”伴随着说话声,月五已然推门而入,温柔的笑着踱到了床边,放下手中早为项柔准备好的貂皮裘衣,小心的为她穿戴起来。
“纪大人还是去照看你们太子殿下比较妥当。”夜四半倚在门口,懒懒的瞥了眼眉头紧皱的纪尤,不温不火的说着话,纪尤一听更是拉长了脸,也不搭理,一个转身急急地跑出了屋子。
“身子好虚,真怕她醒来会承受不住。”月五忧心忡忡的瞥了项柔一眼转过身看向夜四:“快些带出去,送到少主身边吧。”
“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吗?我都还未曾尽兴。”夜四略显失望的微微叹了口气,除了南池,其余两国竟然都是拱手将江山让与沧月,难道少主真的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甘愿俯首称臣的地步?
“少些死伤总归是好事。”对于夜四的反应月五颇为无奈的笑了起来,随即指了指项柔催促道:“还不快些?”
“月儿倒是越来越有脾气了。”说罢嬉笑一声,抱起项柔便闪出了屋子,徒留一脸受气的月五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纪尤隐忍的唤了一声,跟在梁初尘的身后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以后这世上只有一个皇帝,天下也只有一个天下,封王拜侯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天下统一,不是皆大欢喜么?从此以后再不会有厮杀掠夺,百姓只图安然度过一世,谁管你何人来主春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竟是说的纪尤一时间哑口无言,更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梁初尘从来都是个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会争取的人,如今竟然能深思起天下大势了,怎能叫他不惊讶。
“……”看着梁初尘异常柔和的侧脸,纪尤才终于露出了释怀的表情微笑了起来,只是笑容还未适应僵硬的表情,却见梁初尘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轰然倒地,惊得他一时没能反应,竟那般傻傻的看着梁初尘在眼前倒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惊醒大声喊了起来:“来人,传太医!”
(推荐大家听下张杰的天下,很古风很霸气,柔肠寸断有木有!是我的书不够好吗,怎么光看不评论,你们多提提意见我好改进一下,这本书写完还要发表新书,大家对主人公和结局有什么意见,欢迎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