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你很失望吗?”南西子恨恨的推开眼前的人,想起方才的画面更是冷笑了起来:“秋大人与尚书千金果然门当户对,般配的紧呐。”
“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被推开的人微微一愣,反而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伸出手擦去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然而这句话却更是让南西子哭了起来,这一反应足以让秋思远措手不及。
“你满意了?”看着他的笑脸,南西子更觉委屈,虽然心里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爱着的一定是自己,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别人来分享他的温柔啊。
“你,别哭……”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在自己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虽说方才心里是很安慰,可是却并不希望她难过,他虽是个温柔的人,却是连如何哄女孩子都不会,而南西子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拽紧了他的衣襟。
“你怎么可以对着别的女子那样笑,怎么可以对着她那样温柔,怎么可以……”不光是他的心,他的一举一动都只能属于她南西子一个人才行,虽然萧墨凌是个很不近人情的家伙,甚至对待旁人有些过分的冷漠,但是他对项柔,西子真的很羡慕啊。
“这,就是你说的新欢吗?”好半天才缓过神的人仿佛才明白过来南西子嘴里所说的新欢是指谁,又一次扯出一抹笑来温柔的搂住了怀里的人。
“那可是皇帝小儿赐给你的人!”听着他毫无危机感的语气,南西子又一次恼怒的抬起了头,那表情落在秋思远眼里分明是一个吃醋的小女人,直至他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南西子才略显不妥的压低了声音弱弱的问道:“你笑什么?”
“新欢始终是欢,而旧爱才是爱啊~”秋思远并不打算解释什么,解释的越多越苍白,他只是想让西子明白,无论再多是新欢,那终究都只是欢,而爱,始终都只会是一个,那就是她南西子。
“秋思远,你混蛋。”看着一脸从容笑意的人,南西子却仍是不解恨的抱怨了起来:“年庆那日你为何不理我,我叫你你也不理我,拉你你也不理我,你到底为什么不理我……”
“是我的错。”明明是你将我的心丢掉,这样的话哪怕是借他一个胆他秋思远也是不会说出口的,更何况他根本不会忍心用这样的话来伤害怀里的人,男人天生就会甜言蜜语,诚如秋思远这样木讷的书生也有如此花言巧语的一面,明□□里也会有自己的小情绪,但为了抱得美人归,哄上几句又如何呢?
“世人眼中的南西子已经死了,若是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便是欺君之罪,你,不怕吗?”南西子的眼里全是担忧之色,她可是南池的第一任藩王,这样欺瞒全天下的事足够株连九族了,她真的怕会连累了秋思远。
“段司易可以给离落一个新身份,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相对南西子的担忧,秋思远却表现的从容很多:“别忘了,王妃可绝对不会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只要她出面,还愁不能保你一世安然吗?”
“柔儿……”一想起那个第一次走进自己心里与自己成为朋友的少女,南西子便露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那日年庆她病的那么重,我却未曾辞行便回了南池,她,现在还好吗?”
“她快做母亲了……”
“什么?”南西子猛的抬起头打断了秋思远的话,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那个巧笑嫣然的温暖少女,那个偶尔纯真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少女,她要做母亲了?
“西乐莫不是也想做母亲了?”看着南西子错愕的表情,秋思远少有的凑到她耳边调侃了一句,竟是憋的南西子一句话都反驳不了,但遂一想起项柔便也跟着温柔的笑了起来,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七个月后,凌王府内传出一声真可谓凄厉的叫喊,那是因为早产而即将为人母的项柔临产前发出的惊叫,此时的院子内站满了人,更是连肚中孩子的爷爷外公也俨然站在其中,萧墨凌自然是最紧张的那个,额头上分明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屋内传出的一声声惊叫就如同铁锤一般一下下都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口,好几次都想冲进屋去给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