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爆了句粗口,“就你有!改日我也去咱网站找一个。”
卢余噎他,“好像没找过似的。”
老雷恨不得隔着屏幕揍卢余。当然,当着面不敢,因为打不过。
湘琴听卢余说老雷想来,哪有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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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热闹,正好吃饺子。不如,也叫大嫂来吧?”
湘琴惦记孤单的大嫂。
本来还想叫慧慧,可转念一琢磨,她跟郝戈刚和好,也就不便随便打扰了。
再说了,郝哥那个性子,来了,也是扫兴得很。
卢余笑着夸湘琴,“你怎么这么好呢?”
湘琴跟着得意地笑了,“那是。你少溜须我。”
溜须一词,也是跟卢余学的。
卢余说着好,很快换好了家居服,说话就要进厨房忙活。
湘琴想起卢余挂在阳台上的衣服,脸臊得难受,叫住了卢余。
“你先去收一下衣服,挂得乱七八糟的。客人来了,让人笑话。”
卢余不觉有它,随口说:“你去帮我收吧。”
帮他收?以前从未有过。
湘琴羞赧着,一下子钻进了厨房,语带娇嗔,丢给卢余一句话。
“那就乱着吧。”
卢余回头一看,终于明白湘琴恼羞的原因了,听话地先去收衣服,回到厨房,见湘琴正在扒拉装菜的可降解袋子。
“你找什么?”
湘琴头也没抬,继续扒拉,“找香芹啊。”
卢余颇有意味地说:“今晚不吃这个,吃韭菜牛肉馅的。”
湘琴歪头问他:“不是说好了,要吃香芹牛肉馅的,怎么临时变卦了?”
卢余沉默片刻,才笑着说:“你自己想想,香芹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吃?”
湘琴,香芹。
卢余,鲈鱼。
湘琴恍然,红着脸“嗐”了一声。
“香芹、鲈鱼,都是寻常的东西。你不让吃,所有人就都不吃了?”
“理是这么个理,最起码,我的地盘,除了你我,就是不能吃。”卢余说的截然。
湘琴笑他矫情,又觉得窝心。
她说要吃香芹牛肉馅饺子时,也确实存了幽微的心思。
凭这个,卢余还真算得上是知心人了。
俩人正忙活,老雷跟大嫂是一起来了,手里都带着食材。
湘琴跟卢余赶忙过来,接过食材,请客人快进来。
老雷跟大嫂都是第一次来,自然少不了一阵夸赞,夸得卢余跟湘琴那叫一个高兴。
大嫂嘴尤甜,先说收拾得干净,又说物件摆放合理,后说有家的味道,最后夸湘琴的茶。
“大嫂过誉了。”湘琴说,脸带不易察觉的骄矜之色。
大嫂擎起一只茶杯把玩,听湘琴叫她大嫂,脸色变了变。
“我不是说过要叫我楠姐吗?怎么又忘了?得罚你送我一饼好茶。”
大嫂虽然笑着,话却说的真,意思表达的也真。
卢余想护着,见湘琴不以为意,就缄了口。
他听大哥说,自从回老家,大嫂,哦,不,楠姐,已经不怎么理他了。
有一回,俩人好容易视回频。话没说几句,楠姐就提了分手。
大哥郁闷地跟卢余抱怨,听音,也是半真半假的。
这些话,卢余不好背后嚼给湘琴听。
湘琴眉眼弯弯,叫了声“楠姐”,大方拉开储茶柜。
“行啊,这些茶,楠姐随便挑。”
楠姐一一巡去,艰难地做着选择。
“太多了,看得人眼晕。”
湘琴笑而不语。
选来选去,楠姐指着一罐千年野生古树红,朗笑。
“就要这个。”
茶课时,楠姐问过湘琴,体寒适合什么茶?
湘琴曾推荐过这款茶,校区也有足够的存货。这会听楠姐要,忙不迭地帮她取了下来。
楠姐接过,笑着说:“破费了。”
湘琴很高兴,“好茶得人吃,才有意义。老雷,你也选一款?”
老雷摆手,“我不懂茶,给我也是糟蹋。湘老师要不介意,得空给我泡一壶就行。”
卢余狠拍了一下老雷的肩头,“美的你。”
老雷差点没站稳,“湘老师,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湘琴笑了,“行啊。”
老雷挑眉,跟卢余嘚瑟。
主客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