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接过行李箱,扭过头去,朝安检口走了两步。
卢余望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浅。
忽然,湘琴停住,转头,丢开行李箱,朝卢余飞奔回来。
卢余复又笑容如春阳,伸开有力的双臂,一把抱住奔赴过来的人儿。
“怎么了?”卢余轻拍她的背脊。
湘琴埋首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味,腻歪着说:“舍不得你。”
卢余心亦然,但不想给她再添离别的愁肠。
“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结婚。”湘琴决然地说。
卢余心门大开,任这美妙的话语,敲打他的心房。
湘琴怕他没听见,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又认真重复了一遍。
卢余坚硬如钢的内心,瞬间化为绕指柔。
“好。”他极认真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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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湘琴掉起书袋。
卢余笑着乱用成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湘琴被他逗笑,“我又不是君子。”
卢余贫嘴:“对,不是君子,是我媳妇。”
广播又再催了。
湘琴推了推他,眉眼弯弯地笑说:“这回,真走了。”
卢余帮她理了理散过额前的发丝,手搭她的肩头,把她往前推了推。
湘琴拉着行李箱,顺利过了安检,背对卢余,扬了扬手,高声:“记得想我。”
卢余朗声笑回:“天天想你。”
湘琴能想象他痴望的样子,隐忍的泪珠儿,终于滚落下来。
三小时的旅程,湘琴反复回忆与卢余相处的时光。
美好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幸福也就变得绵绵延延,无法断绝。
一遍遍拒绝他的最后一句话,觉得牙齿都快被酸倒了。至于心嘛,则如同饮了一盏又一盏带有桂圆香蜜枣甜的红茶汤。
飞机准点落地。
天气晴好,春光也比燕城明媚,连桃花都开了。
下了飞机,湘琴深吸一口这里的空气,仿佛浸在微润的山水里。
湘琴咔嚓了一张自拍照,给卢余发了过去。
卢余回一自拍,他正在火车上吃泡面。
鲈鱼:[饿了。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卢余爱饿,嘴刁又能吃,难为他竟吃泡面。
湘琴故意馋他。
香芹:[今晚,朋友请我吃大餐。]
鲈鱼:[那就好。摸头]
机场大厅,朋友早已候在那儿了。
湘琴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与迎过来的朋友,亲热拥抱起来。
一抱结束,湘琴细细打量起朋友。
朋友叫肖可可,是她同届茶文化大赛集训时的室友。
她们曾通吃同住,一起浸润在茶里,相互鼓励,相互较劲,走过一段难忘的高光岁月。
大赛后,肖可可获得了亚军。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拒绝了云凡的签约邀请,揣着大赛奖金,带着更新的头脑,回去继承了茶山,踏踏实实做起了茶农。
湘琴来找可可,是要考察然然家的茶山,确保“初恋”品质。
碰巧,可可家的茶山,距然然家,不过两个山头,故而琢磨来琢磨去,只得来麻烦这老友。
一则可可可靠又懂茶,且是当地人,善于与茶农打交道;二则不惊动然然家人那边,更能做到公正访察;三则可可家主要制作红茶,与然然家没有利益冲突;四则湘琴所在校区的红茶大都出自可可家,为维护长期合作关系,她势必尽心尽力。
就算不为以上这些,凭她与可可的交情,她也必定使出全身的本领。
对此,湘琴深信不疑。
再看肖可可,相较五年前,明显圆润了不少,本就白皙如凝脂的面皮,愈发吹弹可破了。
“可可,我们有五年不见了吧?这里的山水,真是养人啊。”
可可热情笑说:“那你就多住些日子,我保管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珠圆玉润。”
湘琴讨饶:“求放过,我可不想穿不上漂亮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