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前画圈圈。
“好,就这么办!店名我都想好了,叫‘家有余庆’,与你的‘湘夫人’正好一对。”湘琴出了个很馊的主意。
卢余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轻轻的,“不好,家有余庆是四个人。不如叫‘琴余’,我俩的名字。”
湘琴回他一个脑爪崩儿,也是轻轻的,好笑起来,‘还琴余,谐音擒拿的擒,捉鱼的鱼,你也不怕被人吃?”
湘琴已经知道,他忌讳别人吃鲈鱼的事。
卢余想了想,“也是,鲈鱼只能你吃。别人嘛,还是算了。琴语,擒鱼,确实不好,再想一个?”
如此这般,他们又一起想了数十个名字,都觉不满意,一一否了。
“有了,‘茶语’。对,就叫‘茶语’,以茶会友,寻知味之人。”
湘琴激动地坐起来,拍手相贺。
卢余悠然地枕臂,脸上堆满了笑意,“知味之人,家有余庆。好,真是好名字!”
这谐音梗还真过不去了。
湘琴笑眼弯弯,伸手去捏他脸。
“是不是很厚?”卢余笑问。
湘琴差点笑岔气,“是很厚。”说着,又去挠他的咯吱窝。
俩人笑滚在一处。这情景,真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单纯、美好。
天一亮,他们又得做回成年人。
湘琴没扫过墓。
在乡村,按照固有习俗,女孩子因性别原因,是不被允许参与这种活动的。
清明、中元、春节、忌日,爸爸、二叔备好祭品,或一起,或先后,去看荒坡上埋葬的爷爷。
在乡村,曾经流行土葬。荒坡、地头、村后、道边,有很多似馒头般的坟头。
湘琴除了敬畏,只有加速行进的脚步。
墓园就在前面。
卢余一手拎祭品,一手握紧湘琴冷汗浸浸的手,“别怕。我爸妈很温和的,他们见了你,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