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怎么知道?” 一旁沈窈纳闷了,直接开口问道。
陆龄说:“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 州立大学前段时间有个神秘校友捐了超大一笔钱,其中一部分就用在医学院和校医院的翻新上了。新闻报道了好久,这阵子他们医学院找志愿者的报酬都提高了不少,宣传邮件都发到我邮箱里了。”
陆龄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向刚才差点让她滑倒的东西,是一件被团成一团的护士服,上面吸饱了鲜血,大片大片已经变黑的血迹将已经有些破烂的衣服死死的粘成一团。
刚才陆龄就是一脚踩到了它的袖子上险些摔倒,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了,几人也不害怕,感叹了一下富人的大手笔之后也就各自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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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用脚尖把这件护士服顶到了一旁,陆龄这才有机会打量校医院。
除了刚才的那件血腥护士服还有地上的星点血迹,整个校医院大厅简直干净的不正常。
从入口延伸进去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按照症状分开的挂号窗口和取药口。走廊尽头就是电梯间与宽敞的楼梯。
根据大门一旁的紧急出口示意图,整栋楼有正门、后门、还有开在楼的右翼,供救护车接送病人的侧门。
一层是基础门诊,供学生们来挂号和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二三层是医生们的单独诊室,打疫苗一类的杂事在二楼进行。当医生们无法处理某些伤情时,停在侧门的救护车就会出动,将学生送到不远的私立医院去。地下一层则是供学校与学生们举办健康相关的活动的区域。
陆龄第一次见到花生就是在一次学校主办的缓解学生考前压力的例行活动上。与学校合作的公益机构带来了几条经过训练的情绪支持犬,在考试高压下的学生们可以在预约后和毛茸茸们一起玩耍。
该说不说,在一群毛茸茸狗狗的簇拥下,什么压力都会消散的。
陆龄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时的情景:认识的新朋友热情的向自己介绍小狗,小狗水润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一边摇着尾巴努力爬上自己屈着的膝盖一边急得“哼哼”直叫,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都盘腿坐在地上围成大圈,几条训练有素的狗狗稳重地或趴或来回走动着,一旁的训练师向学生们热情地介绍着关于狗狗的一切。
热闹的情形此时想来甚至有些不太真实。
诺亚带着花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凑到了陆龄身边。花生“哈哈”的急促吐息喷在陆龄垂在身侧的手背上,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腿侧,将陆龄从回忆中唤回到了现实中。
陆龄揉揉狗头,低声说:“我没事。”
已经慢悠悠摸索着看完挂号窗口转向导诊台后面的照片墙的张嵩突然问到,“是这个人吗?那个捐钱的校友。”
一旁在走廊上发现一辆满载清洁用具的清洁车后,正致力于将结实的拖把杆拆下来当武器的沈窈一听这话,拖把杆也不拆了,跑了两步过来一赏慷慨富人的尊容。
陆龄带着小孩和小狗也凑了过去,照片上是一大群人站在州立大学标志性的吉祥物雕像前面,里面有学生也有老师。
站在照片最中间的是一名穿着西装套裙的中年女性,耀眼的金发贴服地紧紧束在脑后,虽然带着礼貌的微笑,但是自身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将另一侧与她握手、满脸憨笑的校方代表对比得像是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酒囊饭袋。
这位女性左侧的人应该是职业经理人或者她的助理,怀里抱着个印着镀金图徽的黑色文件夹。校方代表右边的则是个拿着巨额支票的医生。医生穿着及膝的白大褂,满头浓密的栗色卷发被吹来的风在身侧扬起一道明媚的弧度。没拿着支票的那只手里松松地握着一根狗链,在她脚边,是一条看着神气极了的金毛犬,毛发极亮,没有看向前方镜头,而是温柔又忠诚的盯着自己的主人。
“应该是她们吧...?” 陆龄也不太确定。
同样在打量照片的张嵩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手指向照片一角说道,“这不是金姨她们社区基地的那个谁嘛! 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