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狗子他生下来脑子就不灵光,连普通的修炼都不会,一辈子可能都只能是个普通人了,平时会有一些孩子和他打闹,但也都是无心之过。”
这话貌似这田狗儿根本不是他儿子,自己儿子被打,还得帮别人找理由,无心之过是什么鬼。
张渊明显对此番回答不满意。
“我北境的子弟什么时候学会了欺负他人?什么无心之过,你是看我小好忽悠吗?”
说完张渊便看了眼白莽,田狗儿的父亲瞬间被一股强压强行拍在了地上。
眼看要坏事,但田家族长还是不肯说出原因,田狗儿似乎看到了父亲的困境,便主动帮父亲辩解。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有。错,不。关父亲的事,你们不要打父亲。”
一个小孩子努力的克服着自己的口吃,极力的辩解,让张渊无比的心酸。
这样每天被人欺负,明明一个大族子弟,就刚才身上的油污和那进食的速度,就明白平时估计连饭都不一定能按时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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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狗儿在刚才说出北境祖训的样子一直在张渊的脑袋里浮现,张渊怎么都不明白,一个受尽欺辱的人,还能有一颗纯净的心。
也许祖训所说的,军护族亲,就是要保护这样的人吧,也许张渊不是一个纯粹的北境之人,但听了刚才的田狗儿说的祖训,张渊还是想努力一下,去尝试当一个合格的北境君主。
说实话,张渊刚才听到黄奉天第一个要求的时候是想拒绝的,特别是后来知道了自己的灵能天赋,要知道血气这一类的修炼自己不是很懂,但父母都是灵能类的修炼者,灵能他还是懂一些的。
也许是上一世的影响吧,自私也好,利己也好,都是下意识自己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很不北境。
最初接触的白家一众,把不服就干,早死早投胎的莽夫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来的老太君又是那般护犊子。
父母虽然在嫌弃北境,但每当离北境近一些的时候,张渊总是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向往。
今天的田狗儿明显就是一个有智力障碍的小孩,却还是能无比流利的背出北境祖训。
在内心之中,张渊已经重新调整了自我,这辈子就当个真正的北境人吧,不要再像上一世一样了,碌碌无为的生活终究太无趣了。
改变可能不是一瞬间能改变的,但张渊还是觉在今天做出一些改变。
面前的田狗儿不知道怎么的,张渊看着就非常的亲切,并且有种想保护的欲望。
“田狗儿,看你的样子你没有朋友吧?”
田狗儿似乎没有听到张渊的话,还是在那嘶喊着,不要打他爸爸,而一旁的田家族长依旧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
但看到张渊问话,还是强行把田狗儿抱了到张渊面前。
“君主再问你话,狗子。”
听到父亲的声音,田狗儿终于冷静了来,同时也看向了父亲,想努力的弄清楚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如此的两位父子,张渊也是让白莽不要控制田家族长了。
“田族长,一个对你如此信任的孩子,怎么会受尽欺负呢?而且我血气天赋不好,但这家伙也不见得就很差吧?”
此时的田家族长还是不肯说,倒是奶奶出来解释道。
“他们田家是为数不多在封闭的北境还能和外境取得联系的家族,而田族长虽然是族长,但只是个名头,他不是北境之人,是赘婿。”
这下就明白了,这田族长估计在田家的地位也不怎么地。
同时奶奶还把田狗儿母亲的事和张渊说了。
张渊也弄清楚了,估计田家把自己的嫡系女子的死全部赖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如果当时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而是吸收腹内婴儿的生命,那个田姓女子应该死不了。
但这还是牵强啊,这个田狗儿还是有故事啊。
但不得不说张渊对于这个看着傻傻的,自己口吃还能背出祖训的孩子十分亲近。
同时田狗儿那种本应如此的防护手段和对父亲无条件的相信,让张渊自己有了一些想法。
张渊自己本就是一个外来人,但只要老太君还在,估计也没谁敢动他,但是今日苦城迎接他的人并没有看到几个北境各家族的代表。
看来北境也有说法啊。
田狗儿似乎有点没吃饱,看到父亲没事了,就一直在看向桌子上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