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身份,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而此次拍卖会更是朝廷举办的第一次拍卖会,关系着鄂州无数百姓的生死,意义重大,容不得丝毫闪失。
苏虞从父亲脸上看出端倪,叹息一声。
前世的女子,可以站在讲台上,站在屏幕前,也可以站在拍卖台上,举着拍卖槌,大放异彩。这个世界的女子,被束缚在内宅,在后院,被困在依附者的位置上,苦苦挣扎而不得解脱。
第二天,羊付几家往户部送去了银钱和物资。
苏慎带着周邑,以及一拨户部官员核对入库。
等到账目核对清楚后,苏慎才对周邑道:“你去查一下,昨夜的教坊司的花魁竞拍是谁包下了芙蓉,出价几何?”芙蓉,不是花魁的名字,算是个代号,只要是六月的花魁都叫芙蓉。
周邑诧异地看了苏慎一眼,但没有提出质疑。
这种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派个下人一查就知道。教坊司也不会隐瞒,甚至会大肆宣扬出去。去教坊司的人花的钱越多,越能提升教坊司里女子们的身价。这不管是对教坊司,还是花魁而言都是有利的。
四理很快赶了回来,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周邑。
昨天夜里的花魁竞拍,去的人十分之多,其中不乏权贵家的公子哥,还有很多富商,前期竞拍的人很多,后来就只有郑国舅和一位扬州的古董商人出价,最后是那位古董商人包下了芙蓉,作价十万贯。
“十万贯,十万两白银。”苏慎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那扬州来的古董商人他才见过,前头还在和朝廷哭穷,打发叫花子似的捐了一千两银子,转过头就去教坊司豪掷十万两白银。
可真是生意艰难啊。
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教坊司的吸金能力。
如此,将教坊司发展到如今地步的梅四娘,同样不容小觑。
苏慎转瞬间恢复平静,对周邑道:“今天下值后,先不急着回家,陪我去一趟教坊司。”
“好。”周邑知道这种关键时刻,苏慎肯定不是去教坊司寻乐子的。刚听到十万贯时,周邑也不免有些惊讶。豪掷十万白银,就为了寻欢,这值得吗?
周邑不理解。
二人到教坊司时已经入夜,夜晚的教坊司红纱帐暖,灯烛幽明,人来人往,可谓是热闹非凡。两人都穿着普通的棉布长衫,但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苏慎没去包厢,只在大堂要了个位置,看着教坊司里的艺伎和客人嬉闹调笑。没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来伺候。
苏慎给了二两银子的花茶费,小丫鬟很快给两人上了一壶清茶,几碟蜜饯果子。
“不知二位先生想见哪位花魁姐姐?”
苏慎摆手:“我想请梅四娘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