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又想去哪里给我丢人现脸!”
韩风压根没有理会自己这个“父亲”,一路小跑离开了此处,只留下身后愤怒的韩河清以及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的张海平。
……
“少爷慢点,慢点说!”
柳景看着韩家大少爷慌张的模样,以为是韩老爷出了什么事情,但听完他的话,柳大夫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原来少爷是在打听通明草的消息,这通明草不是凡物,乃是修道之人所用的灵草,可以增强人的思维,对于练气修士有大用,通明草又按照叶片分级,最高为三叶通明草,效果最好,但价格也是最为昂贵,往往有价无市。”
韩风听完柳大夫的话,激动的心也变得冷静下来,按照这个世界的礼仪,对着他拱了拱手,以此表达自己对于他的尊重。
“请问柳大夫,哪里才能买到这三叶通明草?”
“恐怕也只有黑市上才行,但是那种地方凡人是无法进入的,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一问龙山龙教头,想必他作为练气七重修士,应该知道里面的详情。”
“多谢柳大夫!”
韩风话罢,正欲离开。
但柳景却拦住他,指了指韩风身上的衣服,后者没有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看身体,没问题啊,该遮挡的地方都挡住了,还是说衣服哪里脏了,可是我也没看见。
柳景见这位纨绔大少爷不懂自己的意思,于是便让徒弟去把自己昨天刚裁的新衣服拿过来,让韩风穿上。
“少爷还是穿上比较好,要是老爷看到了,肯定又会责怪你的。”
“你说我父亲啊,刚才过来的路上他都看到了,只不过我没有搭理他。”
柳景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语,但还是告诫韩风要调理自己的身体,少行周公之礼,不然长此以往,早晚要出问题。
韩风闻言,笑笑不语。
不用提醒了,这副身体原先主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可能穿越过来呢?
韩风拜别柳大夫,独自出了门,医馆内人山人海,看病的,抓药的,算账的,收钱的,清脆的铜板声哗哗作响。
散碎的银子与储存的木箱相互碰撞,每一次撞击都是财富的罪恶。
原本以为只能成为一个普通凡人,下半辈子继承家业的韩风,因为一个神奇的魔药配方,从而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真的喝下魔药,那么就要通过扮演来慢慢消化,可惜是个药师,也许下一个序列才会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吧。”
韩风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焦急,慢悠悠地观察四周叫卖的摊贩。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韩风感觉自己此刻正在演古装剧,区别之处在于没有导演会突然喊卡。
而他也必须一步不停地走下去,直到道路的尽头为止。
回到韩府,每一个见到韩风的下人都低着头,躲到一边,仿佛他是什么潮水猛兽。
“大少爷,老爷让你去他房间一趟。”
府上的管家对他行礼,韩风应了一声,大步流星走向韩河清的房间。
此时韩河清正和张海平聊天,他们看见韩风穿了一件新衣服来到屋内,瞬间不作声,张海平瞅了一眼身旁的韩河清,站起身要告退。
“我送送张兄!”
“免了免了!”
二人一阵客套,韩风陪同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的表演,直到张海平渐渐离开,韩河清才满脸怒火地盯着韩风。
“你这逆子,居然还敢回来?”
只见韩河清高高扬起自己的手掌,眼看就要打下去。
韩风率先一步,扑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抱着韩河清的大腿就开始哭,充分地展现自己影帝的天赋能力。
“呜呜……刚才孩儿只觉得头昏脑胀,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以为命不久矣,这才慌张地前往医馆,找柳大夫给孩儿看病,没有理会父亲大人的话,孩儿确实该死。
可是一想到还未给父亲大人养老送终,膝下也没有个一儿半女来继承我韩家家业,孩儿就知道,自己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都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孩儿如果现在就死,那么就是家禽身上的一根浮毛,孩儿有错,但恳请父亲大人原谅孩儿这次的忤逆行为,孩儿从此以后绝对改过自新,不让父亲大人生气,如若不然,当受天打雷劈之刑!”
韩河清听完韩风的话,原本愤怒无比的心也渐渐消散下来,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身旁的家丁,脸上明显有些尴尬。
“起来吧!”
“不,父亲大人一天不原谅孩儿,那么孩儿就一天永远不起来,若是父亲大人一年不原谅孩儿,那么孩儿就跪在此地一年,直到父亲大人消气为止。”
韩河清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顽劣不堪的韩风,此刻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以为他是吸食了大量五石散,把脑子给吃坏了。
只能说知子莫过父,但可惜的是,韩河清只猜对了一半。
“好了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为父暂且原谅你了,还不快起来。”
韩风听到这话,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只是在伪装的外表下,内心早就是哈哈大笑。
“看来我的演技没有因为穿越而减少,小小的一场哭戏,轻松拿捏!”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刚才你说去找了柳大夫,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多谢父亲大人关心,孩儿身体并无大碍,只要静心修养几日便可!”
“嗯,这就好,为父就你一个儿子,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孩儿明白……”
两人闲聊几句,韩风告退。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韩家给龙教头搭建的独立小庭院,他要去询问关于黑市的一切。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