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悲欢是不同的。
总耗时两周,整个福建都插上了‘显’字棋。
军队进攻就没停过,以每天两座城的进度推进。
聂显每天重复做的事情,就是破城、释放瘟疫、收拢政权、签订合同发药。
对于被攻破的民众来说,聂显的军队代表着更优秀的政治手段、更富裕的商业运转、宽松的农业赋税。
最初破城时还担惊受怕,藏在地窖里躲避屠城。
后来破城时百姓们无不欢呼。
福建一统,聂显也放了几天假来给手底下人收拢政权。
同时大明的信使也到了。
“综上所述,只要接受朝廷驻军,聂家便可得外姓藩王名号,享万世荣华!”信使自信满满地喊道。
聂显坐在主位,左右两边是代表经济的聂父,代表军事的姚应忠,以及旁边最新委任代表政权的任盈盈。
脸上露出不屑笑容,将信使交上来,狗皇帝亲书的圣旨扔到火盆焚烧。
对信使冷声道:“万世荣华?你大明这颗参天大树中间已全是蛀虫,随时都可能倾倒,还敢狂言万世荣华?
还外姓藩王,无稽之谈!”
“大胆!”信使怒斥,“你不过是个富家纨绔,懂什么天下礼仪之道?
真以为靠着重金能够一直胜利?
圣上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还在这出言不逊!?”
“你们这些朝廷中人还真就是一丘之貉!”聂显无语,“无知、自大、没脑子!”
“你敢辱我朝廷命官!?”信使脸涨红得发紫,拳头捏得嘎嘎响。
翻了翻白眼,聂显说道:“你回去给你那皇帝说声,明年的今天,我会取他脑袋来祭奠我丢掉的手!”
说完便让士兵将信使丢了出去。
信使不止一个,只是这个信使光明正大。
在其被驱逐后,又接连来了不少。
除开那些乌七八糟地方造反军阀的外,让聂显注意的有三个。
闯军信使、大西军信使、大清信使和白杆兵信使。
闯军很熟悉,大西军是更早些时候,被大明招安了的起义军。
掌权人是张献忠。
白杆兵则是川蜀女将秦良玉手底下的兵,隶属于大明,是明末战斗力最高的兵士之一。
这些人来此要表达的目的大差不差。
闯军起源江西,就在福建旁边,这次派信使来是想谋求跟聂显合作共同造反。
大西军想要卖大明的武器换银子。
大清来要买武器、求经验。
唯独白杆兵信使,只说了一句:“我们将军希望您勿要乱造杀孽,善待百姓。”
全部打发走,聂显几人也开始商谈。
“闯军不过是帮没经过战斗训练的土匪,合作无益。大西军两面三刀,要小心有诈。
倒是可以跟野猪皮们合作下,以免狗皇帝把吴三桂手下的边军调来。”姚应忠率先从军事层面发表意见道。
聂父思考,从经济层面发言:“朝廷的武器粗糙,但胜在量大,买来可以重新冶铁重造。
闯军虽战力低下,资源贫瘠。
但如今掌控了江西全境和湖南、湖北、安徽近半区域,如若合作能够将钱庄货币迅速推广,收拢白银、黄金。
也能让我们的商品更方便地卖过去,增加盈利。
满清路途遥远变故大,并且待我们颠覆大明后又会成为新敌人,合作得慎重!”
聂显看向任盈盈,“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就算能回来,以这个世界和主世界的时间比例,至少也是几年后。
期间需要培养出一个适合代替他位置的人。
显然,任盈盈是完美人选。
所以这段时间在解决完战争上的事情后,他跟任盈盈除了缠绵之外还在传授些没在信里写过的掌权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