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也证明。暴乱、起义、反清复明的运动几乎贯穿了整个清朝史。甚至离谱到乾隆年间,还有朱三太子领导的反清运动,咱先不说有没有朱三太子这个人,就算有,也至少快一百岁了吧!
尼堪陷入了深思,这句话直白又简单,怎么会听不懂,于是问道。
小主,
“那要怎么办呢?”
陈世忠耸耸肩笑着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汉家军一定知道怎么办。”
尼堪一脸羡慕之色。
“倒是很想见见,你们这位小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陈世忠一脸得色,昂头仰天说道。
“小爷啊,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边的人皆都沉默了下来,天色渐黑,晚饭已经送到了案前。
陈世忠深深叹了口气,轻声说着。
“难道让汉家文化就此湮灭吗!把人都圈养起来,让他们变得的跟牲畜一样,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好像是对尼堪说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夜色降临,楼船燃起了火把,巡逻的士兵慢慢的行走着,似乎有些困意,左右无事,便倚着栏杆聊起了天,不一会后,耷拉着脑袋睡去。
火把上的松油越来越少,渐渐熄灭,化作一个暗红色的火球。
江风轻抚,火星子四散飘落,如萤火虫般飞舞。
沙洲上的李成栋终于等到了楼船歇火,但他知道,船上有那种随时都能打开白光筒,还是要小心一些。
六个人轻轻的把枪杆制成的小舟放到江面上,李成栋趴了上去,其他的五人下水游泳。
带上一些粮食和钢刀,小舟离开了沙洲,五个人搭在小舟上面,另一只手在水下轻轻划动,速度居然不慢,不消一刻钟,便越过了抛锚的楼船,来到了江中心。
水流也变的湍急,把他们往下游冲去,使他们更快的脱离了险境,水下的五名汉子也露出了笑意,划动的更加用力。
镇江的江面并不算太宽,大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对岸。
一大片荒芜的江滩出现在面前,幽深的芦苇荡仿佛不知尽头。
但对于逃生的六人来说,这无疑于天堂,只要钻进去,便再也没人能够找到他们。
收拾妥当后,宋北呈当先提刀拍开了芦苇,朝岸边进发。
通往扬州的道路上,一匹骏马慢悠悠的走着,偶尔啃一啃路旁的青草,偶尔打个响鼻甩一甩鬃毛,偶尔还会走一段回头路。
马上的骑士闭着眼睛,耷拉着头,任由马匹晃悠。
路上偶尔也有行人赶路,有的带着帽子,有的没带。但无一例外后脑勺都挂着一条鼠尾巴。
而马上的骑士很明显是汉人打扮,青袍髻发十分惹眼。
年少一些的便会在心中幻想,此人定是飞檐走壁的侠客,才会不用剃头。
而年纪大一些的则会露出羡慕的神色。
没有人敢打搅他,擦身而过时也只是匆匆一撇,便低下了头。
远方传过来几声交谈,是问路的声音,赶路的脚夫见这几人身形彪悍,不敢怠慢,赶紧为他们指明了道路。
等人离去后,想起刚才在路上碰见的汉家男子,不免有些担心。
这几个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弄不好还是清兵。
有心想出言警醒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马上的骑士依旧闭着眼,几个彪形大汉很快便要与他相遇。
见他是这样的装束,几人交换下眼神,拔出了钢刀。
走的近了,马上骑士依旧耷拉着头,隐隐还有鼾声传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领头的一人使个眼色,绕开了骑士。
并非他们胆小,只是不想惹事。
路人们见他们拔出了钢刀,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见并未发生冲突,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等这几人过去后,马上的骑士抬起了头,伸了长长的懒腰,并伴随着舒服的呻吟。
“呃.....啊!”
几人被骑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齐齐止步,回头盯着骑士。
缰绳被轻轻的牵引,马头缓缓的转过,骑士的脸庞也映入了眼帘,一声轻笑伴随着慵懒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李诃子,好久不见啊。”
领头之人闻言一愕,这个外号还是当年身为农民军时有的,面前这骑士怎么知道,而且还一眼便认出了他,不由得仔细打量着骑士。
越看越觉得眼熟,当脑海中的记忆与面前的人影重合在一起时,李诃子不由连续几个倒退,嘴唇颤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指着骑士惊恐的吐出了几个字。
“阎....阎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