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各队情况不一样(2 / 2)

老八路说:“你们真想听?”

红梅说:“想听!想听!”

老八路说:“俺不是东北人,老家是山东的,俺是光绪十五年生人。俺女婿他爹和俺是一个村长大的,光绪二十五年,家乡闹蝗灾,他随他爹闯了关东,到了这里。民国十五年,他爹领他回老家祭祖,正赶上老家闹水灾,就把俺5岁的大女儿当童养媳领到了关外。

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俺们滕县发生了保卫战,川军打死了2000多日本鬼子。后来县城被攻破,俺在农村住,就带着妻子儿子逃到了枣庄。一路上,遭到日本鬼子飞机轰炸,俺爹娘媳妇都被炸死了,俺带着两个儿子进了微山湖,被八路军游击队收留了,俺就和两个儿子就参加了八路军。

当时两个儿子一个13岁,一个11岁,一心为他娘和爷爷奶奶报仇,都当了铁道游击队的小交通员,我当了伙头军。

后来大的牺牲在了滕县,牺牲时才18岁,小的牺牲在了枣庄,牺牲时也18岁。俺抗战胜利后,随部队来到了东北。俺没文化,一直当伙夫,建国后就剩女儿这一个亲人了,就退伍来到了这里。”

老人讲完,拿出了烈属证和复员证还有抗日胜利勋章。

队长说:“老爷子有待遇,在园田地里种了点烟,没人敢管。他老人家为秧效队准备了些烟叶,给你们拿去尝尝吧!”

老八路说:“俺姓吕,这园田地是政府分给俺的,和老姜家无关,你们尽管收下吧!”

老革命住在了专政对象家,这种情况挺复杂,红梅有些犹豫了,云鹏说:“反正场也打了,年也拜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老人都70多岁了,就要个面子,收吧!”

红梅让二赖子谢赏,队长又拿出两条迎春烟来,以他个人的名义赏给了秧歌队。他说:“谢谢你们,就这个要求,我跟大队提了好几年,没人敢做主。”

这时围观的社员为秧歌队鼓起掌来,老八路让孙子又放了一挂鞭欢送秧歌队。

小主,

初六,轮到了给四队拜年,冯队长头天晚上就来户里告诉红梅和云鹏,先到他小舅子家打场,说建酒作坊用得上他。

红梅照计行事,云鹏编了两段三句半:

一段是:“变压器、送光芒,社员家里亮堂堂,功劳记在谁身上?于德旺!”

一段是:“磨米场、豆腐坊,粉条轧得长又长,集体经济要大上。找德旺!”

于德旺人缘不好,因为他动不动就拉闸,人们对他都敬而远之,秧歌队给他聚了人气,两段三句半也让他听得高兴,欢喜得是又放鞭又放炮,赏烟一赏就四条。

冯贵没让秧歌队去他家,而是领进了场院,把社员都叫来了,还让云鹏只编一段三句半,并且夸社员。云鹏编的是:

“数九寒天战苇塘,黑土压田斗志昂,喜看明年翻麦浪。馒头香!”

他拿出了两条烟,代表全体社员发赏,云鹏发现那是秦玉和柳维嘉送他的。

初六晚上,五队队长张青山来集体户了,报信说,马春昌明天回来,让秧歌队先在他爹家打个场。

他走后,云鹏和红梅私下说:他还挺讲究,躲了办秧歌却没逃避发赏,人品还行。”

红梅说:“有几个象二队队长那么图鄙的,这是脸面上的事,老八路一个月津贴30多元,他想露脸容易吗?他那叫给脸不要脸,咱们没啥,就少得了点烟,他损失的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