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实看在都是是文艺队员的份上,说道:“得用多少钱?我出一份。”
黎想说:“塑料100元一卷,500平方,一卷能扣1分地;竹条子一捆20根,5块钱,得用4捆;细铁丝一卷10元,当绑线;菜籽、化肥得20元,剩下的是人工,得挖地槽子,脱坯搭炕垒烟囱,拉粪掺土铺炕面;能种小白菜、水萝卜、菠菜、芹菜、小葱各20平方,够咱们9口人吃的了;要是扣两分地还能种黄瓜、豆角、辣椒、茄子、柿子各20平方,就能卖了;能产出多少我没算过,那得看咱们大家勤快不勤快了!反正10个品种能卖三个月,挣多少钱干着看。”
季秋实说:“我出50元。”
黎想说:“不瞒大家,我就有150元,够扣1分地的,你出50元也不够扣1分地的,我建议你们8个一人出20元,谁要抽回城了,我给谁退回去!”
“要是赔了呢?”韩春生说。
“闭上你那乌鸦嘴,地还能骗人?赔上20元,咱们也够领量的,我同意!”总也不说话的“阶级斗争”掏出20元钱说。
黎想说:“现在抓母猪羔子,年底就能下羔子,一窝羔子240元,咱们抓一头母猪羔子,两头劁猪羔子,那劁猪卖一半肉能出200元钱,再孵鸡鸭鹅,啥都是钱,还差你那20元了!”
这些户员去年都只干了8个月,挣了2400多分,分了80多元钱,领量花了50多元,今年没回家,钱都在兜里呢,就谢秀丽只剩下返给她的那点钱了,因为她只挣了1700分,去了领量的就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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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想见她囊中羞涩说:“你出10元,凑够150元就行了。”
晚上。黎想又烀了猪肝,炒了土豆丝,做了萝卜条子汤,焖了高粱米饭,照样四碟咸菜。第二天早晨做了苞米面糊嘟,馏了豆包,上了四碟咸菜。这三顿饭人人都说吃得顺口,她先征服了所有人的胃。
她刷了锅就烀黄豆,其他户员按她说的,买来了一只母猪羔子,两只劁猪羔,花了70元钱,二赖子要来了一对狗崽子,卢宝莉要来了一只小花猫,王美丽买来了5只仔鹅,花了10元钱。
闫丽没有出去,喂起鸡来,一喂就是一上午,她在看哪只母鸡被踩蛋了,要看着它们下蛋,拿出来孵小鸡。
“鬼火”不知道从哪赶来了5只鸭子,报账15元,黎想说:“你从哪赶来的赶哪去!这5只鸭子只值10元钱。”
“鬼火”刚要争辩,腮帮子上便挨了一脚,慌忙赶着鸭子跑了。不一会儿,“老农民”把那5只鸭子又赶回来了,他说:“这是我花10元买的,王卫东半道截去了,他说试试你知不知道价,你那个脚嘴巴把他扇怕了。”
季秋实还没开学,他帮黎想借来了铰酱的摇把条凳,边铰黄豆边说:“那个鬼火爱赌博,总和于队长在一起混,于队长过年推牌九输了,又该卖马料了,鬼火和他是同伙,小队到现在还没上工,有这样的队长能好吗?秧歌队去那天,他不是躲了,是去皮家窝堡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