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架子牛育肥呀?我们户正要办养牛场呢。”朴英素从不惧当官的,想到啥说啥。
黄祥说:“我知道你们户还办烧锅了,云鹏和红梅跟我藏心眼儿,怕大队给你吞了是不?”
云鹏马上解释说:“您误会了,县里秦书记让我们发展多种经营,我们知道大队有豆腐坊、粉坊、油坊,不敢跟您抢生意,实在没着了,才想起建烧酒作坊来,现在烧出酒来了,酒糟也占成本啊!就逼着我们建养牛场了。”
“我没怪你们呀!大队今年上大车厂了,那玩意利润高,成本也大,再加上换蒙古马,周转金大,想上别的力不从心了,你们搞也好,只要不和大队的项目对着干,我都不干预。大队那些老项目是命根子,没听评书《李自成》吗?那是老营,大队一年的工票都靠它维持着呢。不过,这架子牛育肥没有大队支持,你们还真办不成。你们有本钱买牛吗?”黄祥说。
这一句话就击中了要害,红梅说:“我们不也是骑虎难下了吗?那烧锅全靠酒糟挣钱呢,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黄祥问:“你们办烧锅的钱是哪来的?”
这句话让云鹏惊出了一身冷汗。关键时刻,秦玉解围了:“是用我们下半年的生活费支出的,一共才400多元钱。”
红梅帮着圆场说:“这是冒支的,要是不挣钱,我们就没钱领粮断顿啦!”
黄书记说:“你们那点酒糟才能养几头牛,县架子牛育肥中心存栏架子牛2000头,随进随出,一年出三波,一天就用一万斤酒糟。你们要干就干大点,出他个20万斤酒糟,育上他100头牛,才有账算。一头牛一茬能增400斤重量,四六二百四,一百头牛就进两万四千元,出三茬就是七万二。”
秦玉说:“我们哪有本钱买牛啊?一头牛就240,100头牛得两万四呢。”
“贷款啊!大队给你们担保,还有,大队的牛赊给你们,卖完牛再给钱。”黄祥说。
云鹏说:“那酒厂得投多大资啊?按你说的,得出8万斤酒,往哪卖啊?我们本想为恢复骡马集市,把酒卖给包日楞,他们那5个嘎查一年也卖不上一万斤啊!”
“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你小子比我精明,那你想办个多大的。”黄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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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头牛的,出三波就90头,四个月有一万8000斤酒糟就够了;这些酒糟按比例该出酒6000斤,三波是五万4000斤,出酒一万8000斤。这是按照您提过的,为社员增收为出发点做的计划。我们需要买地秤,进牛和出牛都过秤,把增重差的一半,做为我们卖酒糟的收入和饲养员的开支,一半让利给社员。我们框算了一下,如果一头牛进时毛重是400斤,出时是800斤的话,能增收240元,社员能多得120元,90头牛就增收一万零800元,加上底价240元,畜牧业产值就能达三万2400元,日值可增长两毛7分钱。”
黄祥当众鼓掌说:“精彩!精彩!就按你说的办!”
云鹏说:“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我们大队牤牛架子牛不够90头,不能把乳牛和小牛犊掺进去;二是我们酒作坊的投资得追加,生产一万8000斤的酒作坊,需要建房和买设备,至少5000元。”
黄祥想了想说:“下一集咱们增加牛市交易,先不收交易费,让三个窝堡的牛进来,大队给你们担保贷款一万元,用5000元买他们的架子牛,够买20头的了,你们根据咱们大队缺的牛数去买。”
“书记英明,这样既解决了我们饲养场和酒作坊的牛源和投资问题,又解决了骡马集市冷清的问题,一举两得!”红梅夸赞道。
黄祥说:“明天上午开班子会,你们俩参加,咱们专门研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