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轮趟地过半之时,一铲已经完毕,柳维嘉在礼堂召开了各公社书记和主任、各大队书记、各生产队队长参加的三级干部会议,700个座席的礼堂座无虚席。
会议只有柳维嘉一个人主讲,她开宗明义地说:“我们从春分后10天开始播种,用了7000吨化肥,留下3000吨氢氨做追肥,现在麦子已经追过两次肥,苞米只追了一次肥,用了1000吨氢氨,接下来我们要把余下的2000吨氢氨在15天内全部用完,农时不等人,大家一定要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打好这场追肥大战。”
“你就说怎么干吧!”
“庄稼长得这么好,我们看到了效果。”
“我们听你的!”
生产队长们七嘴八舌地说。
柳维嘉说:“光你们听我的还不够,要让所有男女社员都认识到追肥的重要性,才能积极地投入进来,下面我先从麦田说起,你们把我说的告诉他们。”
“那麦苗会告诉他们的!”
“庄稼人爱苗如命!”
“我们就说是你说的,他们都会跟着干的!”
又一次七嘴八舌地声音传来。
“那他们知道今年麦子能收多少吗?”柳维嘉的问题让下面平静了下来。
柳维嘉继续说:“现在麦子已经结穗,正在灌浆,我根据麦穗的结粒数做了估产,大垅麦亩产能达到500斤,小垅麦也能达到400斤,连制种田都能达到260斤,如果我们把这次追肥完成了,总产量能达到6600万斤。”
会场出现了一片欢腾的场景。
柳维嘉说:“今年上半年的气侯对麦子生长有利,春分的雪给麦田提供了墒情,在春旱时,我们用喷淋法追肥,缓解了旱情,使它赶上了人工降雨,接下来可谓风调雨顺。如果没有喷淋追肥,麦苗得旱死一半,但是,喷淋每垧只用了20斤氢氨,因为用多了会堵塞喷头。一铲时,我们每垧又追了30斤氢氨,使麦苗进入了扬花结穗期。现在要把剩下的每垧50斤氢氨全都用上,才能使其籽粒饱满。所以,我们这次追肥要先从麦田开始。因为一旦籽粒灌浆鼓起后,趟地就会使籽粒脱落。”
“明白啦——”
”我们相信科学——“
“我们会向社员说请楚的!”
喊声此起彼伏。
柳维嘉用手势让下面平静下来后继续说:“给麦子追肥时要再锄一次草,不让草和苗抢肥!大垅麦的苗犬牙交错,大锄头用不上力,还得动员妇女参战。同时动员学生们参战,和男劳力一起去给苞米追肥,学生在前面撒肥,撒到苞米苗旁的垅沟就行,劳力们在铲锄苗间草时,把肥粒盖上就行。”
“那不还得铲一遍地吗?15天能完成吗?”有人提问道。
柳维嘉说:“这一次是铲大草,我看了,大家在开苗时已经把苗边的草铲得很干净了,这得感谢妇女们的加入,苗间草剩得不多了!这就是你们常说的一遍五,打兔子。打完兔子趟第三遍,就封垅了。封垅后,苞米就扬花出蓼了。我们现在追肥,可使苞米在10内穿蓼,趟地要赶在出蓼之前,因为出蓼后再趟就打杆了。而我们追肥最快也要在15天内完成,正好和趟地衔接……”
“15天和10天相衔接,你吃错药了吧!”坐在前排的张望喊道。
柳维嘉怒斥道:“你住口!一听你就没参加生产劳动!我们的苞米是在20天内播种的,铲趟是依次进行的,这个生产队长都知道!”
下边有人喊:“别听他的!你继续讲!我们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