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家子公社党委会议室,云鹏说:“虎臣兄,我最后再开一次北部战区书记联席会,就算咱俩交接了。毛主席说过,领导的责任就是出主意,用干部,下面就让柳部长讲一下她的主意,大家再讨论怎么用干部。”
柳维嘉说:“目前最先播种的苞米已经进入穿红缨阶段,我们的苞米是在20天内依次播种的,最后播种的也已经进入了出蓼期。前一段的雨水可以使其忍受10天的伏旱,如果到二伏仍不下雨的话,减产就定局了。卡脖旱不是一般的减产,而是50%的减产,你们能忍受吗?能无动于终吗?能抱着侥幸心理等着老天爷下雨吗?”
“不能!你就说咋干吧!我们听你的!”高长青说后,其他书记也附和了他的话。
柳维嘉说:“我们有9000个喷雾器,给小麦解旱时发挥了功效,现在仍然用这个办法。但是喷淋方法要改一下,不能整面积地喷了,因为一是苞米面积是小麦的3倍,喷一遍得10天;二是用水量太大,运力跟不上;三是投肥投药太多,浪费钱……”
“是不是按株喷?”聪明的雷晓颖憋不住了问。
柳维嘉说:“说对了,我算了,铁单4一垧1万1000株,丹玉3一垧2万2000株,平均1万6500株,每株用100毫升水,也就是2两,相当于下了20毫米的雨,可挺7天伏旱。那么一垧地就得用3300斤水,是110桶喷雾器,你们说一垧得用几个人?”
“3个人!3个喷的,一人背30斤重量走4公里,也就是8里地。”张望急于表现说。
“得了吧你!那1人35桶水,得走35个来回,那是280里地好不好!”翟冠英说,“要是想1天喷1垧地的话,我看得9个人。”
柳维嘉说:“按9人算,咱们有9000个喷雾器,需要8万1000人上阵,有可能吗?”
“咱们1组5个人,一天喷半垧地,10天也喷完了,那苗不是有梯次的吗?”云鹏说。
柳维嘉说:“如果水能供到地头,5个人完全可以喷一垧地,喷麦子时已经证明了,1万5000垧麦子只用3天3宿就喷完了。这回是4万5000垧,9天9夜拿下不成问题。那次出动了4万5000人,其中拖拉机300人,大车1800人,还有拌水的600人,机关干部1000人,实际参加喷淋的一组才4个人。”
云鹏说:“看来你们那次都没深入基层,虎臣兄,这是我留下的缺憾,你为我弥补吧!”
王虎臣说:“啥也别说了!既然干过一次了,不仿再干第二次,砌石工程是技术活,用不了多少人,各公社派一名领导带队就行了,其他人马上回去开会布署,明天我过去检查,我可没有云常委那样的好脾气,组织部出来的,批评人不用打草稿!柳维嘉你当指挥官,我当监督官……”
云鹏说:“不行!我得带她巡视全县旱情呢,你让雷晓颖指挥吧!北部战区的大行动,她都参与了,这是我留给你的参谋长,她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复合型人才。”
雷晓颖被夸得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