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发文不好说,因为各省的情况不一样,上海、BJ、天津去年就开始了,我估计咱们省今年备不注就出政策。”
“那今年下乡的也回来?他们连半年都没呆过呀?”
“那就得看政策咋规定了,今年还有人下户口不迁的呢,这表明原来下乡两年允许进国营的政策要变了,有能耐你就考大学当干部,没能耐你就当临时工,反正,我这个部门已经岌岌可危了。”
“你得稳住阵脚,还有那些国家资产需要你看管呢,你只有对国家资产负责,组织上才能对你负责,就按你说的,去把上海知青点和集体户先管好吧!我去各大队走一圈。”
此时,云鹏知道善后工作怎么做了,一是要迅速把二十家子公社的党政班子恢复起来,二是把现有知青的情绪稳定下来,三是看闲置的知青点和集体户能做些什么,四是做好知青返城的预案。
他找到了3个留任的公社干部——公社党委副书记兼社员代表管委会主任、分管农业的副乡长和公社党委委员副乡级的武装部长。
那个党委副书记兼社员代表管委会主任55岁了,叫佟守义,是满族。他说:“我们这个公社和龙河公社原来都是满族自治乡,满族人占50%以上,乡长都由满族人担任。我在这里当乡长和革委会主任有20年,当管委会主任3年。这个公社的主要领导都是选举产生的,党高官由党代会选举,乡长或革委会主任由社员代表大会选举。连大队书记、大队长或大队主任以及生产队长都是选举产生的,谁有能耐,能让社员多分口粮、多挣钱谁上。县委历届书记都尊重我们的民俗,今天,石书记让我主持这里工作,我就准备召开两个大会,选出一、二把手,我仍当三把手。”
“那侯选人呢?”云鹏问。
副乡长说:“先开党代会,以各大队书记和我们3个为侯选人,补选书记和党委委员,在17个人中选出7个人,加上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确定党委人员,得票最多的为党高官。然后以党委人员为侯选人,在社员代表大会上补选乡长、副乡长。”
“那你们3人能保证当选吗?”云鹏担心地问。
“能不能当上一、二把手,我们没把握,当选现在的职务还是没问题的。因为我们这届党委班子扩宽了东西路,建了砖厂、釆石场和白灰窑,还给釆沙场上了釆沙船,卖了松树苗,建了果园和养鹿场,还给各大队上了种猪场、粗水厂,给谷小队上了草绳机,社员们的眼睛是亮的。”武装部长说。
云鹏又问:“现任的大队书记中有知青吗?”
“没啦!这里都是上海知青挑大梁,彭书记一个月前选出了一批大队书记,都是从大队班子中推选出来的,以表彰建猪场、粗水厂等工作成绩为名开社员会选出的。现在我们才明白了他的目的。”佟守义说。
云鹏见上海知青对他们返城早有准备,便表态说:“那就按你们的想法办吧!那些空出来的知青点咋办?”
“彭晓东说过,把公社搬到礼堂后面的知青点,这里留给派出所,并在那建个客运站,平顶山和高台子的知青点给大队部,其他集体户当大队文化室。”佟守义说。
云鹏不由对彭晓东产生了敬意,准备把精力转到站办所上,以此安抚其他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