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定了定神说:“你听说过深圳这个地名吗?”
苏日娜说:“我不想知道地名,只想知道人名,那个女的叫什么名?为啥知道我的名字?还那么有钱?你先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你没听出来她是谁?她是咱们户的大姐、公社带青的孙老师孙英敏啊!”
“她不是在北京清华大学吗?怎么又去什么深圳啦?我还想考上清华找她呢。”
“她毕业了,去广东深圳了,深圳挨着香港,香港你知道吗?”
“香港是英国强占我国的领土开的租界,我在政治课和历史课上都听老师讲过,她去那干什么?”
“深圳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铁路连着香港的新界和九龙。我们国家要改革开放,要在那个小车站建起一座象香港那样的大都会。她是学木土建筑中规划专业的,去那里搞城市规划的。你听的钱数不是她的,是建城市的。”
“那你是不是想去看她?”
“离得那么远,我想去也不知道咋去呀?再说,我有工作,也不是想去就去的!”
“我就知道你想去,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了。她虽然比秦玉姐长得好看,但是,你别忘了,我和你有过遇客礼,你和秦玉姐分手了,我要是考上了清华,你得先娶我!我要考不上清华,就配不上你,你才可以找别的女人!”苏日娜边说边整理作业本和课本,说完还哼了一声才走。
云鹏没拦她,因为这一次她把话挑明了,他不知怎么和她说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说,怪不得她要考清华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样下去,自己不成了招花引蝶的道德败类了吗!他不敢多想了,告诫自己,只能对黎花负责,今后对其她女生不能有丝毫非份之想,得保住道德底线。
想到这,他似乎无所畏惧了,想追上苏日娜跟她说明白。但是,又一想,这时跟她说,她一旦失去考清华的动力,等于葬送了她的前途,不如等她高考过后再说,现在只能装傻充楞,躲着她走。明天去范家找祝联营,看他怎么想,成与不成,都给孙英敏回个话。
第二天,云鹏到了县第二建筑公司,看砖厂已经封窑,那一排办公用房都由公司占了,并用储存的红砖搭了工具库,库前停着吊车、卡车、钩机和吉普车,旁边堆着脚手架杆子和跳板及木料垛。
公司里只有祝联营、徐佩瑶、苏青、张宏、马明远、巩跃进六个人,设了经理室、财务室、技术室、行政科4个办公室,屋里都修了炕,砖厂那个门卫室是个大屋,做了食堂兼会议室。张宏和徐佩瑶负责做饭,屋里搭了烧煤灶。
六个人正在研究明年建公司办公楼的图纸,那砖厂占地有六垧大小,只有一垧地有建筑物,其余5垧地都是取土脱坯的场地。这个砖厂是1972年建的,年产500块砖,那5垧地已经挖下两米多深的坑了,再挖就要出水了。镇里又在砖窑北边征了一片地,有4垧左右,还够干4年的。
苏青和徐佩瑶要把公司建在坑里,因为那个坑不用花钱征地,只要设计两条坡路,下边就可以成为储料场,公司房子在地下起3米,用石头砌筑,可以做门窗加工车间,用钢筋混凝土棚盖,在上面起二层楼,能建起100米长,8米宽的1600平方米的楼房,而底坐可以是100米长12米宽的1200平方米的柱式厂房,能放下带锯、轮锯、电刨子、电动凿眼机等生产线。到时侯,公司就有占地5万平方米、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的固定资产了。而那4万多平方米的场地上还可以建预制件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