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厉喝在纺织厂家属院大门口响起,童梓瑶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红袖章吧?
果不出所料,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暗中举报。
闫大姐拧眉,将童梓瑶挡在身后:“小宁,有事?”
被称为小宁的年轻男子,名叫宁缺,是鸽委会会长的小舅子,也是鸽委会的一个小组长。今年二十八岁,瘦高,一脸阴柔。头发梳的一缕一缕的,冒着油光,狼眼泛着幽光,鹰钩鼻愈显刻薄,身着深蓝色的制服,胳膊上带着红袖章。
身后跟着三个红袖章,高矮胖瘦各异,一个个眼神不屑。
宁缺撩了撩眼皮:“闫大姐,你家亲戚?”
闫大姐蹙眉:“小宁,有话不妨直说。”
小伙子甚是可怜,人也是自己喊过来的,决不能在纺织厂家属院出事。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动用表哥的关系,以免有人给自己和丈夫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
童梓瑶挑了挑眉,这个什么狗屁小宁,看来身份不简单,不然胖姐几人怎么可能眼神躲闪?
“闫大姐,我劝你别妨碍公务,这是我们的工作,不然,我姐夫那里不好交代。”宁缺沉着一张脸,威胁意味十足。
闫大姐的脸色瞬间黑了:“宁缺同志,你咋进去的鸽委会,大家心知肚明,还有,这几年在打着鸽委会的名义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不会选择性遗忘吧?”
“你……老女人,别以为你家老头子是纺织厂副厂长,就可以拿捏我。我宁缺可是为人民服务的。”
哼!
宁缺冷哼,大步朝着童梓瑶走去。
“你不是纺织厂家属,咋会出现在这里?”
“宁缺,你……”
“表姐,稍安勿躁!”童梓瑶朝着宁大姐使了个眼色,冲着宁缺翻了个白眼:“同志,傲娇是病,得治。”
“你……你敢诅咒老子?”宁缺顿时火冒三丈,“把东西交出来。”
“啥东西?”童梓瑶痞痞一笑:“同志,你们都饿了吗?想吃热乎的?还得现拉啊!可是……老子现在不憋。”
“噗!”
“咳咳!”
闫大姐等人忍俊不禁,捂着嘴嗤嗤的笑起来。
宁缺的反应慢了半拍,这会回过神来,气得伸出脚,朝着童梓瑶踹过去。
童梓瑶一声尖叫:“啊——”
闫大姐吓了一跳,就要出手,看到童梓瑶丢过来的你放心的小眼神,一颗心七上八下。
童梓瑶一边躲闪,一边疯狂输出:“天啦撸,谁家的疯狗?脖子上的链子咋不粗点长点?”
宁缺:“……”
特么的,你在内涵老子。老子今天带了条项链,有点短,刚刚追赶小畜生的时候露出来了。
童梓瑶跑着跑着突然坏笑,,伸出脚把宁缺绊了一跤。
“砰!”
“老大!”
“宁哥!”
宁缺摔了个大马趴,掉了两颗门牙,疼的脸色扭曲,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身后一人快速扑上前,去搀扶宁缺,另外二人对视一眼,朝着童梓瑶扑过去。
莫说纺织厂的家属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傻了眼,闫大姐都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