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像这个一百功德值的平民套餐，成长路线全靠人类社会的扶持，得不到过多的保障，坏人就会从中诞生，如果您有意向做坏人的话，我们也有类似的套餐！”

客服手臂一挥，一个阴暗恐怖风格的页面映入眼帘，大标题写着：“颤抖吧凡人们，你们的噩梦来了！”

套餐名字还特别骚，“大魔王为祸世间”就是为祸一方的黑社会，“反派拒绝洗白”就是各种高质量坏蛋，“把你裤衩都贪了”是贪官。

别看名字起得俏皮，大致扫一眼这套餐的内容，身为良民的梁万晓光看着就心里发憷，什么草菅人命、贩卖器官、拐卖妇女从淫、还有贩毒等等，实打实地没爹没妈。

关键这些套餐的价格比其他套餐价格高出了不少，看着说明，梁万晓难以置信地说：“这畜生套餐还有功德反馈啊？”

“您的世界观里，人确实有本性一说，可在这里，本性也是可以选择的。”女客服沉默了一会儿，许是顾忌梁先生的善恶观，又开口道：“这么说吧，做恶人也是需要功德的，如果不是积攒到一定程度的功德值，又怎么用得起这些恶人套餐呢？”

梁万晓的三观还在持续崩塌，难以接受道：“做恶人需要功德我勉强可以理解，可是做恶人难道就没有一点代价吗？草菅人命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怎么还能有功德反馈？”

恶人未必有恶报或许是世事无常，可在如此正规的程序里，也默认了这一现象，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西装小姐淡定如初，她说：“如果这些恶人粉饰得成功的话，也可以是那些选择天才路线的人物，成为耀眼的名人，成为备受美誉的慈善家，成为芸芸众生里耀眼的那一位，从某种程度来讲，恶人和善人对世界的影响是一样的。”

女西装伸出纤长的手指，将梁万森的视线引到这些套餐的结局描述，说：“做恶人并不是没有代价，好人不会一帆风顺，恶人自然也没道理一直顺遂。”

仔细看着这些恶人的结局，确实结局普遍不太好，但跟他们造成的孽债对比，还是远远不够。

“一世过一世报，要审判一位轮回者的过错，不能只靠一世的过错，而是生生世世累计的功德值，好事做多了自然就有做坏事的特权。”

梁万晓问：“那么坏事做多了呢？”

她答：“功德值为负且情节严重者，将会剥夺投生权利，打入阿鼻地狱。”

“阿鼻地狱？真的有这个地方啊？”

“类似。”

梁万晓佩服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士，长得好性格也好，说话还这么有深度！能超脱轮回给冥界打工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美女突然勾嘴笑了，经过刚才一番交流，她此刻的笑容看起来真心多了，她又问：“请问梁先生，您选好了吗？”

梁万晓刚点起亮光的眼睛，又迅速黯淡下去，西装美女很会察言观色，关心道：“怎么了？”

眼中闪过泪光，好半天，梁万晓忍着伤感慢悠悠地说：“说来说去，我不还是死了。”

“这您放心，有些套餐是可以储存记忆的，等您轮回过后，便可以拥有此刻的记忆，也就是‘复生’了。”

“嘁！”听到“轮回过后”四个字，刚支棱起来的梁万晓又躺了下去，闷闷不乐道：“你不懂，我不管，我要回到我原来的身体，我不投胎！”

“您的原身已经判定死亡，强行复生有违常理，不符合规定。”西装美女解释着。

梁万晓的泪水忍不住地往外冒，红着眼圈吼道：“我不管！我本来活得好好的都怪你们，是你们的错！你们弄错了我的阳寿，却要我结束现在的人生去投胎？什么天才路线什么精英人生我不稀罕！一百一次的投生一条龙没啥不好的，反正下一次投胎又没有记忆谁管那些？”

“八十。”有人好心提醒梁万晓的功德值只有八十，买不起一条龙。

梁万晓忍不可忍地怒吼着：“八十怎么了？！要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我少说还能活四十年呢！凑个二十功德值有什么难的！”

“梁先生，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的意思是您想保留记忆？”

梁万晓呼出一口闷气，擦一把泪水，“没错！”

有其他工作人员反驳道：“梁先生，无论持有任何套餐的客户，都必须严格遵守投生条规，走遍完整的投生步骤，清洗记忆就是之一的铁条！”

“那我就不投生！”看了看四周白茫茫地一片，梁万森说：“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美女高声道：“保留记忆这点不是不可以满足，但是回到原先肉身，这是不可能的。”

眼珠子骨碌碌地来回转，简单合计了一下，梁万晓太能接受了！“也行。”

美女西装又摆弄起她的面板，介绍起另一个业务，叫“虚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