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宋书晚是个不上道的,胳膊肘往外拐。
“大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宋池颜轻声反驳:“什么叫吃多了也腻,你这是心意,给多了又有什么关系。咱妈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悠然地坐在椅子上,让周如梅给倒了一杯茶,又从包里拿出了瓜子,一边磕瓜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看你嫁入陆家后就成了陆家的奴隶了,什么都向着陆家。我也不明白你到底图什么,陆臻都不在家,你在陆家做牛做马谁看得到啊?还不如对自己好点,日子才能过的更舒心一些。”
宋书晚知道现在的宋池颜已经把自己当做董事长太太了,总是摆出一副倨傲不逊的姿态,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让她难堪。
她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反驳:“人生百态,各有千秋。每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和追求不同,日子过给自己的,我自己觉得怎么舒心就怎么过。妹妹看不上我的日子,我还看不上妹妹的日子。你天天大手大脚挥霍无度,妹夫刚开始或许不在意会纵容你,但日子久了总会心生不满,我看妹妹还是收敛点。”
这番话仿佛触及了宋池颜的痛处,她如同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吼道:“我为什么要收敛,何璟赚的钱当然都是给我花,难不成还要给那个臭婆娘花吗?我可不像你,整天天围着陆家那群老不死的转悠。”
周如梅见姐妹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急忙出面调解,劝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被人听到丢人了。”
宋池颜一听,小嘴一撅,不满和委屈地抱怨道:“我这也是为她好,是她不识好歹……”
她的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何璟璟怒气冲冲的咆哮声。
“宋池颜,你给我出来。”
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周如梅和宋池颜两人皆是一惊,周如梅满脸疑惑的走了出去,而宋池颜脸上则浮现出几分心虚与愤懑交织的复杂表情。
“何璟,你不是在上班嘛?怎么来啦?”
周如梅一边说,一边拉着满腔怒火的何璟进了屋。
尽管何璟仍竭力保持着些许冷静,但他仍旧忍不住指着宋池颜,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你问问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这下周如梅更加错愕了,她的女儿一向乖巧懂事又孝顺,怎么可能做什么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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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周如梅质问,宋池颜就委委屈屈地哭了出来。
“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就是想和大姐一起往娘家送月饼,你就跑过来闹事。我怎么了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
何璟被她这么一哭,理智回来了一半,但一想到母亲的质问和几个孩子期待的眼神,他又狠下心,冷着脸质问:“那你送完月饼了吗?送了几个?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家里人都在等着呢!”
宋池颜心底一股怒火,但她也知道硬碰硬不行,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伤了感情。
她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哭着道:“三斤月饼。我知道你们一家人都在等着这月饼,家里就只有你赚钱吗?为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你?你的工资也不多,你帮衬的也不少,他们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即便是五斤月饼全部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
都是一群白眼狼,也就只有何璟捧在手心,以为付出一切,他们就都会感激。
宋书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热闹,这出戏她看的实在精彩。
前世,何家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她比较实在,一心想要孝敬何老婆子。
可是不管她多努力,甚至她为了感激何璟为她找到了一份好工资,连月饼都舍不得给娘家送,全部都给了何家,也捞不到他们的一句感谢,连何璟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重活一世的宋池颜也知道一些何家的内幕,所以没有正面刚,而是选择用了柔弱的方式。
但是这样的方式也只是让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何璟有片刻的心软,很快他就又皱着眉头大声质问:“三斤?那留给我妈的只剩两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