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烧着炭,暖和了不少。
陆村长给大家都泡了一杯热茶:“先暖暖身子。”
这茶都是山上自己采摘的,非常的苦,不过冬天喝,暖暖身子倒是不错。
陆洪地上蹲着,哭着喊着:“叔,我真的没偷东西。”
“闭嘴!谁是你叔了。”陆村长黑着脸怒斥:“我就没有你这样的侄子。我们整个杏花村都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陆臻:“村长,这样的人要严惩,要是在外面也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岂不是败坏了我们杏花村的名声。”
陆洪大哭:“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啊!”
“大义灭亲没听过吗?”陆村长冷哼一声:“我都替你哥觉得丢脸,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堂弟。都是一个祖辈的,你瞧瞧你哥,堂堂正正,一身正气。你怎么就贼眉鼠眼呢?”
“说吧!去你大伯家到底做什么?别再跟我们说什么抓老鼠,我们的智商还没那么低。”
陆洪见躲不过了,只能低着头,小声嘀咕:“听说大伯家有不少新衣服,我想去拿两件。”
“什么拿?那是偷吧!”
陆家卖衣服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陆臻开车接送,车里有什么东西,大家也看不到。
今天要不是宋书晚骑着自行车回来,装衣服的袋子露出了一点,恐怕也不会泄露。
“是你妈叫你来偷的吧?”宋书晚问道。
这时代的人,一件衣服都特别珍贵,有些家庭几年了也没有一件新衣服。
宋书晚一下子拿着这么一大袋新衣服,确实会招人眼红。
陆洪把头垂的更低了,也不吱声了。
宋书晚又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今儿只有你妈看到我们了。而且还和我们争执了几句,恐怕她是怀恨在心,又想顺便偷几件衣服泄愤吧!”
陆洪还是不吱声,其实他不敢说,除了衣服,还有手表,不过他连衣服都没找到,手表更找不到了。
别说他妈眼红了,他也眼红啊!
那么多好东西,凭什么都是大伯家的。
陆村长还说都是一个祖辈的,那都是一个祖辈的,那大伯一家过日子好了,怎么也不拿点钱给他们啊?
这些话他也不敢说了,说了估计又要挨一顿打。
陆村长原地走了几圈,皱着眉头道:“现在冬天也没农活,不如就去劳动农场劳改吧!那儿正好缺人。”
劳动农场的活儿多,还臭,而且没有自由。
陆洪哭丧着脸,求道:“叔,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坚决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我和我哥学好吗?我也去当兵好吗?或者……或者像我嫂子一样,也去卖东西。”
“总而言之,我肯定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陆臻坚定道:“不行!一次错,次次错。这次要是不吃点苦头,以后还会再犯。”
宋书晚对着陆村长道:“村长,我觉得应该把王春花也一起叫来,她是主谋,陆洪不过是帮手,真正要罚的应该是王春花。”
“她都没来,你怎么就能让她也罚呢!我妈说的没错,你的心就是坏的。”陆洪抬头愤愤道。
宋书晚目光冷冽:“你知道现在小偷的罪名多重吗?是要判死刑的。只要把你送到公安局,那些警察言行逼供就让你把王春花给供出来,到时候你们两人一起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