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收剑而立,呼吸粗重,不敢置信,眼神清亮,一脸震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时,苏谨言心中的郁闷全去,顿感神清气爽。
身体里有一股气沿着经脉游走,气血游走于脉络之中,如小溪清泉缓缓流淌。
气血游走,自行运转,生生不息。
苏谨言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这一时,他连忙盘腿而坐,按白衣仙人所授的引气之法,练习吐纳之法来。
不一时,四周有微弱气体往苏谨言身上而去。
若有懂行之人看到此时此景,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是灵气入了苏谨言的身体。
苏谨言这是在修炼,可苏谨言并不知他自己在修炼。
当年,白衣儒士教他剑术,吐纳之法,并未跟他讲过修炼之事,仙修之事于苏谨言而言,他完全就是一个小白。
甚至于苏谨言并不知道有仙修一说。
白衣儒士只是告诉他,呼吸要求细、匀、绵、柔,细细绵绵地呼吸,不要憋气,不要睡觉,要反观自己,要冥想,好像看到自己在打坐。
人身如一小天地,心为天,肾为坤,随着行气,心性渐渐伏下,与肾气交合,口内自然生出甘凉津液,此津液乃练气所生,比起平日唾液,大有补益之效。待至满口,送至咽喉,引颈吞之,汨汨有声,亦可帮助人静。津液为人养生之宝,盖津可化气,润泽周身,谓之“炼津化气”。
肺主气属金,金能生水,水为肾主精,亦为补精捷法也。行气既久,成为自然,即使不用意领,气息自回丹田之内,仿佛有力吸引,橐龠已通矣。吐惟细细,纳惟绵绵,若存若亡,似有似无,方为真息。
苏谨言这些年来,对白衣儒士所授之剑术,吐纳之术时有所惑,总觉非尘世武学可比,可仙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说,他无人可问。
那神仙之说只是自己臆想而已。
强身健体也好,修剑防身也罢,既是学了,他便从未停止过,也未曾想过放弃。
总之,他认为的白衣神仙教他的非一般的东西。
学就好了。
可今天这一现象,穴道冲开,那一时,确实有点吓着他了。
不过,这一时,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体内有气沿着脉络游行,如清泉缓缓流淌,让他觉得神清气爽,体内有用不完的劲力,这身子似乎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非常之爽。
苏谨言这样坐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身体上已再无变化,便不再习练吐纳之术。
苏谨言起身重而练起桃木剑来。
这一次苏谨言起剑式出剑,动作极慢。
一剑起,气流随剑而行,随而一剑快过一剑,他周围的气流随剑势舞动,不一时,他周围的气流卷起的树叶、尘土,杂质随着气流游走,像一个圆球包裹住他。
白衣儒士教给苏谨言的乃基础剑法,他认为万法始于初始,这基础剑法贯通融汇了才会演练出高级剑法,最起码练习其他剑法比较容易理解容易掌握。
剑术,剑法。
剑术,招式动作,一种武术技艺。带、提、击、格、刺点……斩、挑、抹、削、扎等等用剑技巧。
所谓法乃为方法,剑法自是使用剑器的方法,是剑术和技巧的灵魂。剑法又称剑点,撑握了剑点,才使剑术有法可依,有理可循。
苏谨言于武学武术自是有所了解,白衣儒士的用心,他可不晓得,他只是听白衣儒士的话,每日勤加练习,他相信白衣儒士的话,熟能生巧,久练成才,奇迹就会出现。
这一时,苏谨言感觉不仅是动作越来越熟练,这力量越来越强大,速度越来越快,剑法越来越灵活,反应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这身体变得更壮实,头脑似乎灵活许多,开窍了,不仅如此,心窍似乎开了,心性更稳,感知力更强,眼力见也增强不少。
苏谨言这一练剑,越练越有心得,越练越有精神,忘了时辰,太阳下山许久,还在舞动着剑。
苏林来催吃晚食,苏谨言才收剑。
苏林心里嘀咕,公子今日怎么看上去很是不一样,神采奕奕,变得更俊朗了。
立春时凉,西京大学府,无虫鸣闹,西京大学府的夜此时显得很安静。
晚食过后,南宫文轩一人于竹林轩内独品香茗。
竹林轩坐北朝南,竹林轩似乎被笼罩在一片青光之内,庭院一年四季如春。
室内,烛光摇曳,满室飘香。
南宫文轩静望夜色,一脸祥和。
炉中水在沸,南宫文轩并未提壶倒水泡茶。
水沸不一时,南宫文轩看了一眼知墨园,才转身提壶。
开水冲杯,随之放上茶叶,提壶三点头。
南宫文轩吹起了茶水,他的眼睛却盯着长廊尽头,斑驳光影下,有人影晃动。
南宫文轩目光柔和,垂眉、举杯。
浅酌茶水。
南宫文轩放下手中的茶盏,又拿出一杯盏,开水泡杯。
竹林轩内脚步声响起,再添一杯茶。
李相言进屋径直走向南宫文轩对面坐了下来,桌上有茶,他端起了茶杯。
两人相对无语,各自饮茶。
李相言一杯茶无,南宫文轩提起了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