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剑一剑挥出,意在救人,她这一剑不仅攻敌之必救,还使足了劲力。
常志日慌忙变招迎上雪剑这一剑招,那吃亏的必然是他。
唐刀对上朱砂剑,唐刀立断,朱砂剑去势不减,一剑劈下,常志日眉心出血,他的脸被朱砂剑劈出一条血痕,鲜血直冒。
兄弟两人同时倒地,两人皆是死不瞑目。
上官俊杰抱着死道友不死自己的原则,在雪剑跃窗而出时,他便溜之大吉。
上官俊杰溜了,日月教护教光明双使双双毙命,其他教徒护卫家丁能跑的自是撒开脚丫子跑。
春水抱着百里明月放声大哭。
百里明月轻拍着春水的后背,她并未出口安慰春水,百里明月澄澈无波的明眸含着笑,她没有出声感谢雪剑和蝶清影。
有些人,有些话不必讲,一个眼神足矣!
王小虎和李四两人吓得不行,此时靠在王家面馆大门附近的墙壁上,双腿发软而起不来。
雪剑跃窗而出的时候,李蔚和张庭出现在冬巷口没有半盏时,他们身后站着两排官兵,每一排皆有百人。
日月教护教光明双使就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两人的内心是惊骇连连,开封城出现了这么多江湖高手,他们却一点消息没有得到。
李蔚和张庭并非糊涂人,他们这些人不够看,陪他们练练手,对方都会嫌弃。
江湖事还是江湖人来,江湖事江湖了,他们无须插手,帮他们善善后已算仁至义尽。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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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楼门前。
“和尚,”苏谨言微敛眸光,一丝戾气隐于眸光之中,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十戒摇摇头,双手合十,不满道:“你不是问过和尚的法号吗?”
“我要去杀个人,和尚要不要一起去?”苏谨言的声音有些冷,十戒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或者是“十戒”这个名字没有“和尚”叫得上口。
朗朗上口。
“阿弥陀佛。”十戒仍是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口中有词:“和尚不入地狱,又何来天堂!”
苏谨言朝春巷走去,不一时没入春巷口,十戒仿于才回过神来,朝春巷走去,口中念念有词:“罪过,罪过。”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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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西马郊神龙教总坛。
大堂之中,光明双使的尸身就躺在大堂的中央。四大护法,五散人,皆在大堂之内。
神龙教四大护法,风王韦奇,雨王夏荷,雷王巴山奇,电王李开云。
五散人,冷面书生方正儒,催命掌向守家,一剑夺魂秋离,梨园居士白暮生,怪小生余向颜。
风王韦奇正蹲在地上查看光明双使的尸体,看他们是被何种武器所杀,从中推演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出自何门何派。
整个大堂气氛沉闷,死气沉沉。
上官云海坐于正堂之中锁着眉头,看向光明双使的尸身目光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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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上山吗,山上可有寺庙,施主这是想把和尚送回寺庙?”
苏谨言和十戒出了城东门,一路向东,十戒的话变得多了起来,这是上梅山的路,苏谨言不是要杀人吗,他不往西行反而背驰道往城东梅山而行。
十戒说这话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一路出城,苏谨言板着脸,这脸上的冷气都快结上冰了,十戒都怀疑上是不是他欠了苏谨言一万两银子。
苏谨言想赶他走。
“梅山无寺庙。”苏谨言驻足抬头看向山上。
“喂喂喂,你这要停下来,提前打个招呼行不行,这要是撞上了,会很痛的,知道吗?”十戒一个急杀步,他的脸差点撞上了苏谨言的后背。
十寸之远,说近其实也没那么近。
十戒退了一步,摸着光头。
“日月教是正还是邪?”苏谨言并未理睬十戒的牢骚之语。
这两人的对话,还真是一个说前面有一座山,一个说这阳光真好呀!完全是风牛马不相及。
十戒咋的也没想到苏谨言会问他这句话,沉吟一时,双手合十,言道:“佛曰,人无正邪之分,正邪皆在你我之心中,以人之心而论之。”
苏谨言转身看向十戒,十戒的目光澄澈,苏谨言嘴角勾起,“那我若说日月教是邪教,那他便是邪教了。”
十戒双手合十,微点头,言道:“可以这么说,并无不对。善与恶,对与错,本是心起,何有定论?人心自评之。和尚说好,施主说坏,皆无不对。”
两人边说边走,不觉间已至半山腰。
“你想要对付日月教?”
苏谨言问这话,十戒当然这样想,苏谨言这是准备要对日月教下手。
“没有。”
十戒哑然,他望着苏谨言的后脑勺想,到底你是和尚还是我是和尚?
出家人说话,老打哑谜,像猜灯谜似的不好琢磨。
苏谨言这话说的,比庙里和尚的禅语还难懂其心意,十戒朝着苏谨言的后背翻了翻白眼,他不想搭理苏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