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明月这脚步一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眼含厉声,随之隐下厉声,他们两人再次向前走去。
百里明月和对面走来的两人不足五十步,她脚步稳重,一步一行。而对面的两人未行十步,两人皆是停下了脚步,随着百里明月一步一步走近两人,两人的腿有些打颤。
提着酒坛的中年男子眼含惊骇之声,百里明月身上的寒气太重,直逼两人,虽无杀气,却令两人头皮发麻。手提鱼肉的中年男子腿打起摆来,鱼肉从手中掉落,砰的一声,鱼肉着地,又嘭的一声,那中年男子跪在了地上。
提着酒坛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三息过去,酒坛入地碎裂,酒香四溢,香气扑鼻,令其回过神来,中年男子这一时反而不敢抬头看百里明月,百里明月的每一步脚步声令他心神俱裂,他腿脚一软,双膝着地。
“公子,饶命。”中年男子双膝着地后,跪拜下去,颤声道:“公,公子,饶命,请公子饶命。”
先前跪下之人见此,连连叩拜,口呼:“饶命啊,公子,请公子饶命,请公子饶过小的吧。”
十步之遥,百里明月立住了身子。
“哦,你们告诉我,为何口呼饶命?”
为何口呼饶命?是呀,公子似乎并未说要杀他们呀!
先前手提酒坛的男子感到寒气逼人,他立即头伏地跪拜在地,言道:“公子,我们两个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公子饶过我们吧。”
“再废话,本公子摘下你们的狗头喂狗。”声音冰冷,如恶魔之声毫无一丝情感。
先前提着鱼肉的中年男子心神一颤,心脏突突的跳,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歪倒向地。
呵呵,这就被吓晕了。隐在屋顶的春水红唇微翘,心忖:就这胆量还来跟踪,简直让人无语。
非是这两人胆子小,春水不知道百里明月的身体里有封印,苏谨言修炼时引来一场灵雨令百里明月身体里的封印解开了一成,此时百里明月就是一个初境的修士。
百里明月的修为虽只是初境境界,可两个会些拳脚内力尚浅之人面对百里明月,他们又怎能顶得住百里明月灵魂上的压迫呢?没有吓破胆,只是吓晕过去,也算是他捡回了一条命。
一人吓晕,一人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百里明月不再对他施压,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跪在地上的人回话。
一时再一时,那人缓过神来,把他们两人为何跟踪百里明月和春水的事讲了出来。
晕倒在地之人名叫石松,他名钟义。钟义和石松是曹门大街春花楼的打手,也可称作看门的。
最近日月教的人到处在寻找人,找寻杀害日月教护教双使的凶徒,有知情者提供凶徒线索,线索属实可最低获得千金万两银子。
描述凶徒相貌者,就可得千金。提供凶徒位置者就可得十万金。斩杀或活捉凶徒者得百万金。
春花楼离王家面馆只有百丈之远,那天春水和百里明月在王家面馆跟日月教的人发生激烈的打斗,他们两人正好看到了,可也不敢近看,只是远观。
那一时,钟义和石松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并未特别在意,只是远观自是不知杀死日月教护教双使的人是何相貌。
他们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能杀死日月教护教双使的人非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能惹,事不关己则高高挂起,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日月教悬赏一出,重金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胆子的人也会生出胆子来,胆小也会变胆大。
钟义和石松在春花楼当打手,这胆子本来就大,两人是吃喝嫖赌之徒,在春花楼当打手每月百两银子怎够他们挥霍。
他们两人见有这等好事,恶从胆边生,便打起了寻找杀死日月教护教双使之人。
千金肯定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最起码得弄上十万金,机会好的话捡个漏或者使个计策说不定可得百万金。
钟义和石松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做人嘛,梦想还是得有,总不能老是坐在家里空想,出来碰碰运气总比不行动好。
钟义和石松出来行动,他们想到的是先得到事发之地去转悠,这样或许能有一些收获。
钟义和石松觉得他们两人运气真够爆的,这才出来三天就好像碰到正主了。
好像碰到正主是因为他们不那么确定,那天观战实在离得有些远,没看得那么清楚。可他们知道是一对兄妹,还有路见不平的女侠,据打听来的消息,这四人当中男子生得俊俏如玉,女侠那可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
这不,他们两人见到百里明月和春水从王家面馆出来,他们就怀疑上了百里明月和春水是正主,于是两人心生一计,买坛酒买些鱼肉,跟在了百里明月和春水的身后。
百里明月和春水是不是正主不重要,最最最主要的他们想先弄清百里明月和春水住在哪里。
这是不是正主,这日后有的是时间弄清楚。
人走了,不跟上去,就算他们是正主,哪又有个鸟用。
重金之下,心智多为不开。这一时,面对百里明月他们两人才知他们蠢得可怜。即使能拿到赏金,他们两人只怕是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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