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和青衫女子,你攻我守,你守我攻,又互为攻击,各出杀招,打斗激烈,场面凶险,斗得难分难解。
这一边,罗云和使圆月弯刀的瘦猴子两人联手斗灰袍男子。
刀剑联手,斗的是一把枪,灰袍男子所使乃是一把雁翎紫金枪。
灰袍男子手中持枪,背上还背着一把剑。
灰袍男子剑未出,只使一把雁翎紫金枪独战刀剑,并未显出不敌之势,双方各出奇招,同样是打斗激烈,场面凶险万分。
高地之处,三人驻足乱石丛中而望,观看一盏茶时,红鸢收回眸光,盯着苏谨言的侧颜,心中一动,眸珠一转,浅笑道:“公子,可看得出这双方,哪一方将会胜出。”
夜莺心中一动,脸色未显,明眸仍是看向下方之人,这心里默默的思索起来,双方之人为何而战,旁观者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思,如他们三人一样,恰巧路过吗?
双方虽各出奇招,斗得激烈,场面凶险,却也斗得难分难解,各有所伤,却未见疲态,自是一时分不出胜负。
这胜负难分,一时之间,又何以看出哪一方会胜出。
红鸢出此言,苏谨言心知丫头这是考他的眼力见。
苏谨言眸光未收回,唇角微微上扬,微过一时,道:“夜莺,你如何看?”
红鸢和夜莺之间隔着苏谨言,这时闻苏谨言之言,夜莺和红鸢皆是微微一愣,随即两人还探出头来对视一眼,红鸢还朝夜莺俏皮一笑。
公子可好,他倒是省心,竟然把这个问题给抛了回来。
抛给夜莺,那不就是抛给了红鸢吗?
红鸢心中早有想法,夜莺亦有,再观一时,只是看一会儿。
夜莺回道:“不出半个时辰,那一男一女就要落败。”
“如何讲?他们并未落于下方呀。”苏谨言追问。
夜莺未作思考,道:“那青衫女子和使紫金双锤的汉子,看上去青衫女子被击得连连后退,实际上她内力消耗得比较少,而汉子内力流失就比较快,可是汉子力大无穷,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力,因而他们之间一时是难以分出胜负的。”
夜莺话语微停,红鸢接过话语,道:“双方分出胜负,就看这三人的比斗了,刀剑联手斗雁翎紫金枪,那使雁翎紫金枪的灰袍男子内力深厚,武功比罗玉和瘦猴子略胜一筹,罗玉和瘦猴子联手才跟他斗个平手,看似这三人斗的很激烈,实际上罗玉并未使出全力,他有所保留。”
红鸢话完,她微微一笑,唇角上扬,再言:“公子,我和姐姐可说得对?”
苏谨言笑笑:“对,可也未必全对。”
夜莺看着场中比斗未语,明眸却含有惑色,公子此话何意?红鸢挽起耳边的秀发,眸含惑色道:“公子,可讲明白些。”
苏谨言仍是笑笑:“这观斗之人非是场中撕杀之人的任何一方,罗玉隐藏了实力,其实瘦猴子也隐藏了实力,使雁翎紫金枪之人更是隐藏了实力,他们都有所保留,可能是因为观战之人的缘故才至如此。”
苏谨言看向熊大和青衫女子,接着言道:“他们若真想分出胜负,还是得看那壮汉和使剑女子。”
夜莺和红鸢未语,经苏谨言之语,她们似乎有些明悟,确为如此,这双方打斗激烈,可未见生死关头,岂会全力拼杀。
一小许时,红鸢眸含惑色,看向苏谨言侧颜,道:“公子如此看,并没有错,夜莺不懂,双方都有所保留,都防着观战之人,那何以斗起来,此时又为何不停手,久对下去,必会力弱,何谈提防着旁观之人?”
夜莺未语,心中却给红鸢竖起了大拇指来,她在心中给妹妹点个赞。
苏谨言并未作思考,道:“为何而战,这得去问他们了,至于为何不停手,可能都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真正实力。再过半盏时,他们就会停止撕杀。”
半盏时过,双方之人还真退了开来,青衫女子左肩挨了熊大一锤,幸而青衫女子长剑刺中了熊大的小腹,才以至熊大这一锤力度卸下不少,否则女子不会是单纯骨裂,她必当命丧紫金锤之下。
香消玉殒。
皆使如此,女子还想赶过去再刺一剑,被赶过来的罗玉格挡了开来,女子欲再战罗玉,与其一道的男子拦下了女子。
瘦猴子赶到,扶住熊大摇摇晃晃如棕熊一样庞大的身躯。
熊大和女子皆是受重伤,双方暂时停下厮杀,各自护住己方之人,替己方之人疗伤。
唐玉这一边,瘦小猴子提刀护于一旁。
罗玉连出数指,封住熊大伤口边上的穴道,帮他止住血,随即唐玉从腰包里掏出药粉撒在伤口上,从熊大衣袍上扯下一条布,给熊大包扎伤口。
青衫女子被紫金锤所伤,这骨骼断裂,一时之间肯定难以复合,灰袍男子在女子肩上连点数指,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他喂青衫女子吃了一粒药丸。
未有一时,熊大和青衫女子,两人脸上的痛苦之色缓了许多,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两人所服用的疗伤之药还真是好药。
立竿见影,药到病除,疗效好。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