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的一幕只是在数十息之间,众人惊慌而出手,他们只见一道光朝他们袭来,未见人影,并不知受何物袭击,此时大多数人还在惊恐之中。
普慧大师,魅影,魁影已至苏谨言身旁。
“苏施主,刚刚攻击我们的光可有看清?那奇怪之音是不是人所发出?”普慧大师脸上有惊骇之声。
阵法,那是修真之人的手段,这云雾之地有阵法的事,不知普慧大师是否知晓。
苏谨言不答反问:“大师,可知阵法?”
苏谨言所问非是行军布阵的阵法,也非十八罗汉所结的阵法,此阵法非彼阵法,此乃修真人的手段。
普慧双手合十,吃惊道:“难道刚刚是阵法所致?阿弥陀佛,贫僧只知这世间有阵法存在,守墓人所守之地确实有阵法存在,但具体是何模样,却不曾见过。”
苏谨言看向云雾之处,心中沉思。此次前来杨家山相助梅若华和雪剑脱困,不想竟遇到如此神秘之事,这里竟有修真人布下的阵法。普慧大师言守墓人所守之地布有阵法,这阵法会不会是守墓人所布?难道说守在这里的守墓人是修真之人?他们布下阵法是为了守住仙门遗迹,又或者说这阵法非守墓人所布,这仙门遗迹之地本身就有阵法。
这凡人上得杨家山来于此地寻宝藏,他们并不知他们所寻的是仙门遗迹,看来,这普慧大师他也不知晓守墓人所守为何物。
苏谨言看向杨紫衣,杨紫衣望着人影出现的地方,默默无语。
苏谨言心忖:紫儿这是在想破阵之法。白浅浅曾言她和紫儿是受高人指点,才来杨家山寻药,这高人看来是修真之人,紫儿所寻之药必不是凡尘之药,紫儿来此地寻药,她会不会知道这里是仙门遗迹呢?看这情形,紫儿应是知晓。
此时非是想这个的时候,苏谨言收住心思,他转身对众人说道:
“看来此地危险重重,我们需更加小心谨慎。”
众人此时还在惊骇之中,闻苏谨言之言,他们收回一丝心神,随即纷纷点头。
苏谨言接着说道:“此地诡异之极,危险时时存在,随时有可能命丧于这云雾之地,各位可要想想,是否还要往前深入?”
众人不语,苏谨言所言非是危言耸听,非是想恐吓他们离处,刚刚之事,若不是苏谨言和穿紫色衣服的少女,他们两人挡在前面及时出手,他们当中必有人会丧命,那股力量强大令他们心悸。
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怪事,雾气之中,会无中生有,发出一道光影,这道光影拥有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还会主动攻击人。
这一幕言来如若白日撞见了鬼。
若不是他们亲身经历,他人言来,他们只不怕会认为他人信口胡说,在编鬼故事吓唬他们。
苏谨言这话没有说时,三十多人中就有一大半心里在打退堂鼓,只是惊魂未定,也未想过说出心中的恐惧之情,打退堂鼓只是在心中想想,苏谨言这话一出,这些人低下头来,他们在认真想这件事。
少许犹豫不决之人,这时心里仍是摇摆不定。
一盏时过,杨紫衣试着往前走出一步,再过半盏茶,她又向前抬出一步,苏谨言,白浅浅欲上前,杨紫衣喝道:“退下,退远些。”
“姑娘。”白浅浅没动,当然苏谨言也没动。
普慧让众人赶紧往后退,众人纷纷退去,夜莺和红鸢各唤了一声公子,她们见公子没有退走,她们两人便站着没有动,魅影和魁影站在她们身边。
“魅姨,魁叔,还请带她们下去。”苏谨言不想独留杨紫衣一人,他虽然不懂阵法,可他知道阵法的厉害,他相信南宫依依,毫无条件相信南宫依依。
有些阵法一触动,可令山崩地裂,别说这些凡人会尸首全无,大能都不可逃脱。
“公子。”夜莺和红鸢异口同声,带着一丝哭腔。
“下去,我不会有事的。”苏谨言温声而语。
夜莺和红鸢被魅影,魅影拉走。
“你也下去吧,你在此,紫儿会分心,”苏谨言仍是温言道:“我陪着紫儿,有我在,紫儿不会有事。”
苏谨言这话说的有些大,他只是想让白浅浅知道,他会像白浅浅一样保护杨紫衣。
白浅浅退了下去。
杨紫衣还未跨出第三步,她看向站着没有动的苏谨言,展颜一笑:“苏哥哥可懂阵法?”
“不懂。”苏谨言摇摇头。
杨紫衣白了一眼苏谨言,嗔怒道:“那你站在那里,就以为我不会分心?”
“不会。”苏谨言眼神平和。
杨紫衣双手插腰,娇嗔道:“唉,苏哥哥这话紫儿不爱听,苏哥哥怎么能说紫儿不担心苏哥哥的安危呢?”
“我没有。”苏谨言一脸平静,言道:“苏哥哥在,紫儿会更心安。”
杨紫衣笑而不语,笑意盈盈。
杨紫衣从阵法中退了出来,她与苏谨言相向而立,脸若粉桃,娇声道:“苏哥哥,你这话哄过多少女孩子?”
苏谨言一怔,脸生红晕。
苏谨言并无此心,杨紫衣如他来说就是一个小妹妹,得知杨紫衣有头疼病,这脑袋生病,少女如似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苏谨言心中就感到有一种痛惜,苏谨言说这话是以大哥哥的口吻说的,他不想杨紫衣出事。